所有这些,貌似都在告诉他,和对方过早地角力是极不明智的。
用缓兵之计或者多少分利给对方一些才是当前的最佳选择。
可展先生不想这么办。
具体如何动作,他还要再看看。
第二天上午,展先生刚到公司总部,就接到了自家矿业公司老总的汇报。
公司有进口货物在四明和津门两地被扣了,时间分别发生在昨晚和今晨,详细的情况还在了解当中。
闻言,展翔长出了一口气,不着急了。
果然还是那些下三滥手段。
在仔细询问了货物的手续是否合法合规之后,展翔交代按照正常途径解决。
但对于包括公司人员在内的双方全部经手人员的所有情况,要详细调查了解,以备后用。
中午,他接到安保部经理汇报,在自家别墅附近,有多名可疑人员和车辆来往观察,停留时间均不长,但显然是一伙有目的、有预谋的专业人员……
展先生心中越发淡定。
下作的东西翻来覆去也只剩这些玩意了。
这里是国际化大都市,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但对方的行为足够恶心人。
没有等安保经理询问,展翔便说出了处置意见。
反其道而行之,盯上对方,摸清楚他们的行踪和为首者,顺便查一查,他们的父母长辈、老婆情人、兄妹子女,然后把资料转交香江公司安保那边。
安保经理出去后,展先生透过落地窗,望向不远处的三座地标建筑,思绪飞扬。
不久,他哼唱出了《珠帘寨》中的一段:
队队旌旗空中飘。
大太保亚似个温侯貌,二太保生来有略韬……
十一太保虽然他年纪小,一个倒比一个高。
哪怕那黄巢兵来到,孤与他枪对枪来、刀对刀!
正如这段流水中所唱的,
一贯以来,宁为刀钝、不为玉碎,才是他的处事原则。
展先生认为,以弱胜强、优势在己,对此他相当笃定。
现在是用到朋友和进行大量交换的时候了。
他不会对任何生意场上的朋友报以信任,也不会轻易把朋友推向敌对方,这些朋友都是他交换利益的工具人,无一例外。
展翔没有让人打扰,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枯坐了很久,想了很多事情,直到外面的灯火逐渐变得稀薄,才离开公司回襄阳南路。
按照中午的吩咐,回家时身边的安保力量调整到了最高程度。
而这个晚上,襄阳南路家里家外的安保人员也增加了不止两倍三倍。
同样,别的女人那里,安保人员的数量也都有所增强。
这种调整的原因很简单,他不相信对手的善良。
宁可被人嘲笑自己小题大做、谨小慎微、上不得台面,他也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而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身边女人和孩子成为别人的玩物。
次日一早,展翔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里开始了他的运筹调度。
首先是对女人和孩子们安排。
凡是自己在淞沪的女人,都订好了飞往欧洲以及东南亚等不同地区的机票,起飞时间均在当天晚上八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