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每当小贾作画的时候,小当领着槐花,总是围在他身边,或是端茶递水、或是捧砚磨墨,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他也时不时地,给小姑娘讲些诗词书画方面的小故事,不见得一定让她们学到什么,可通过这种互动,往往会发现她们对某些方面的学习兴趣,以后有针对性地加以引导,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也有可能。
每天晚上,自然是娱乐休闲时间,小贾会搬出乐器,给家人吹拉弹唱一番,没有什么靡靡之音,都是这个时代的经典曲目,他从新加以配器,演绎出别样风味。
闲暇时候,他还会拿出刻刀,在每样乐器上,或行楷、或隶篆,刻上名篇名句,以备不时之需。
隔壁的老王,这些天其实很想找小家伙谈谈,但是刚收假上班,单位里工作、学习任务也重,每天回来的就晚一些,经常能听到西邻传来的乐曲声,悦耳动听,让他想好好教训教训那厮的心思,也淡了几分。
就这么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有道是时来双挂明辅印,运气来了,有时候挡都挡不住,往往好事还会接二连三的出现。
四合院里的何师傅和许大茂这一对冤家,在年前年后的这段日子里,迎来了他们各自的好运道。
就在许放映员送走昌平大妞秦京茹的那个早晨,大厨何雨柱,终于提溜着四样好礼,登门拜访了冉家父母。
虽然从冉老师那里得知的消息来看,冉家二老都是比较随和的人,但何师傅不敢掉以轻心,对未来有可能成为自己岳父母的两位,他还是多方打听了一下消息。
冉家祖籍金陵,秋叶老师的祖父,早年随蔡元培先生到燕大任职,是著名的教育家,她的父亲和母亲,也都曾就读于燕大,抗战胜利后,两人赴美游学,八年后回国任教,说一声书香世家也不为过。
这样的家世,对比自己的身份,何师傅总有点底气不足。别看他平日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但他是个明白人,他有着厨子最大的长处,看人下菜碟。
打头一天起,何师傅就把自己从里到外,好好捯饬了一番。
尽管讲究正月不理头,可是在权衡以后,他还是到理发店,找老师傅给打理了一下头发,修了个面,然后到对面的清华大浴池,美美地泡了个澡,顺便采耳、修脚、按摩来了个全套。
当天早上,里外里换了全新的衣裳,笔挺的中山装配上锃亮的皮鞋,加上容光焕发的一张脸,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两三岁。
冉伯庸和刘易梅两口子,其实对小伙子的外表,以及家世地位什么的,并不看重,多年从事教育工作,有教无类一直贯穿在他们的身体力行当中。
他们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教书匠,反而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对这个时代是什么样子,对自家的处境是什么样子,都有着极其理性的思考。
从刚一进门,到此后二三十分钟的交流,看着眼前仍略有些拘谨的大龄青年,冉家父母相互对视了一眼,读懂了各自的意思,总结起来就六个字:不反对、观其行。
有了这个认知基础,接下来的相处就轻松了很多,甚至何师傅还捞到了在冉家一展厨艺的机会。
要想赢得岳父母的心,就得先征服他们的胃。
条件有所不足,但难不住何雨柱,就像好的老师会因材施教一样,作为一个好的厨师,化繁为简,用两根胡萝卜也能做出三盘大菜的他,短短半个小时,就整治出荤素搭配的八个菜,赢得冉家人的齐声赞叹。
尤其是未来的小姨子和小舅子,觉得让这个老男人当姐夫,也不是不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