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生肖和二十四节气饺子之后,宴席以三鲜汤收尾。等回到隔壁自己家里,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哄着两个小女孩在西屋睡下,小贾三人坐到了客厅叙话。
一场夜宴,大饱了口福的同时,也拉近了与隔壁几人的宾主关系,更是极大地触动了张老太和秦淮茹。
她们尽管穷,尽管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但她们也不是那种,能说出皇帝是用金锄头种地之类话的人,见识总还有些,收音机里播放的《报菜名》也是听过的,今晚的宴席,一顿饺子,上百种花样,别开生面、闻所未闻。以前只知道傻柱的厨艺好,也尝过他的手艺,但那是在她们认知范围内的,今天则完全打破了她们的想象。
张老太略显忐忑地问孙子,那几个人怕是有些来头的吧。
小贾笑笑,让她们不必那么担心,对那几个人的来历,自己都是清楚的。
见张老太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也没有再保留什么,把各自的底细详细分说给她们听:“今晚的刘大厨,以前在西北冯大帅的厨房做过,后来和媳妇一起,在东兴楼灶上干,精通陕菜和鲁菜,前年退休,两口子给冯家,也就是我教的那个学生家帮厨。
年龄最大的那个账房老王,今年六十四,最早是燕京师大的会计,师大西迁后他没跟着,给药行做了账房,抗战胜利,药行被冯家顶下来了,他也没挪窝,公私合营以后,又干了几年才退休。
至于年龄最小的老靳,别看五十七了,却终身未娶,一直跟着金兆蓉,走南闯北。倒是金兆蓉有一对子女,如今在香江。两个人当年在金陵和淞沪混过,得罪了青帮,才逃到了燕京,一晃二十年,和这边的一些大家族都有来往。对了,咱们院子里的娄晓娥,见了她得叫声姨。
这些人的子女,现在大都在南边,也都不是缺钱的主,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留下来的,咱们该出的钱粮出着,人呢,就当亲戚朋友处着,总归没有什么害处。”
老贾家如今人少,更都是些老弱妇孺,能给她们说清楚的,小贾必然要交代明白,以防患于未然。
又扯了几句闲篇,夜色已深,几人洗漱睡下。
第二天早起,外面的天阴沉暗淡,又听昨晚广播里说会有大雪,几个人便忙把两个小的叫醒,匆匆吃了几口早饭,秦淮茹就近搭车去上班。小贾则是和张老太,领着小当、槐花先回了趟南锣鼓巷,才又和妹妹一起出门上学。
这一场雪断断续续持续了六天,放晴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八号,腊月初六了,正迎来期末考试。
对小贾来说,这两天的考试毫无意义,就跟个接送妹妹的保姆似的,日子相当的无聊。
唯一能让人提起点兴趣的,就是每天下午考完,把小当送回家后,随便找个借口溜出去,回后海那边,堵截东隔壁的王姑娘。
还真都让他堵住了。可头一天除了多得个白眼,人家小姑娘就再没理他,第二天姑娘身边,又围了一群小丫头片子,让小贾近不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