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的手还没有握上去,病房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面色严肃,脸上有着深深皱纹的女巫闯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很抱歉打扰你们,邓布利多先生。”女巫一点不客气地道,“探视时间已经到了,珀西瓦尔先生刚刚经历过透支,他需要时间休息,如果您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您在过了今夜之后再过来。”
“另外,治疗费用一个加隆七个银西可三十六铜纳特,麻烦缴纳一下。”
不管什么时候,作为一个病人和病人‘家属’,不管病人和病人‘家属’在医院之外有多么显赫的身份或者身世,至少在眼前这位,嗯...医生女巫面前,是平等的。
嗯,至少在安迪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邓布利多一句磕绊都不打得就被女巫‘赶’了出去。
安迪茫然地看着邓布利多对他眨了眨眼后离开了病房,茫然地看着这个脸上皱纹很深,有些苦大仇深的医生把托盘上的药剂杵到他面前。
“喝了它!”
药水很好喝,一点没有它外表那样发苦的感觉,喝起来倒像是枫糖浆化开的水,安迪甚至嗒吧了一下嘴巴,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等到第二天,从窗口处照射进来的阳光温柔地将他唤醒,安迪微眯着眼侧过头,隔壁的床铺已经空了,围在床边的帘子已经被拉开,这也是阳光能够毫无阻碍地照射到他脸上的原因。
昨天的药剂效果非常杰出,安迪只觉得自己现今神完气足。
能扛着一袋米上五楼都不费事儿。
病房里没有钟表之类的东西,所以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过从外面的阳光来看,大概还是上午。
眯着眼睛发呆了半晌,安迪被一阵隆隆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
就在他猜想是什么样的人,哦不,巫师会发出这么沉重的,就算他躺在床上都能感觉到地板微微震颤的脚步声的时候,这个巫师似乎停了下来。
就停在他所在病房的门口。
门开了,一头穿着皮大衣的熊弯腰从门口钻了进来,手里提着个捆着绳子的小包裹。
安迪瞪大眼睛,抬着头看着这头熊走到他床边,呲嘴一笑。
要形容眼前这个巫师是头熊也没有侮辱的意思,他足足有三米多高,微微佝偻着腰,安迪一点儿也不怀疑他如果挺直脊背的话,头部能碰到天花板。
他的毛发似乎很是旺盛,下巴乃至脸颊两侧蓄满了厚厚的胡须,就连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的手背上都有厚厚的一层毛发。
安迪只能从毛发里隐约看到红彤彤的皮肤和那双黑漆漆的,发亮的,豆豆般的眼睛。
“你好,你就是安迪吧?我是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猎场管理员,你可以叫我海格。”
熊说话了!
安迪惊骇于眼前这头熊庞大的身姿,一时半会竟没有反应。
海格一看就知道安迪的想法,略带歉意地道,
“噢,抱歉,吓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我从未见过,呃,像你这么具备压迫力的人,一时有些惊讶,抱歉。”安迪反应过来,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向眼前的熊伸出手掌,
“我叫安迪·珀西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