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邓布利多先生,如你所说,我是...”
“是的。”邓布利多轻轻点头,“你是一名巫师,毋庸置疑,珀西瓦尔先生。”
“那为什么,我当初没有进入到,嗯...这所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呢?从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待在伦敦,没有离开过。”安迪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同样是我疑惑的问题。”邓布利多轻声道,“你仔细想想,在十一岁的时候,是否有收到过入学的信件?它由一只猫头鹰送来。”
猫头鹰?....
安迪皱起眉头,一段久远以前的记忆渐渐清晰。
那是在他十一岁生日那天,在那天晚餐,父亲端上了一盘去了毛的,香喷喷的烤肉,他说,这份烤肉花了他一大笔钱,只是为了庆祝安迪十一岁的生日。
而在那之后的每一年生日或是圣诞节,安迪从未吃到过肉质这么出色的烤肉了。
现在想来,那份烤肉的原材料,或许...
“想起来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道。
“呃...”安迪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些许,“大概,或许,是被我和我父亲吃掉了。”
“还有一层原因,安迪,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阿不思·邓布利多轻轻摇头,“如果一个小巫师没有收到信件,或是迟迟没有回信,霍格沃茨是会派遣一位教授前往小巫师所居住的地方,寻找原因的。”
“但看起来,你并不清楚这一点。”
安迪沉默地点点头。
“这就必须要提及一个即使在魔法界也很特殊的群体了。”阿不思·邓布利多轻叹一声,“他们有一个专属的词汇,哑炮。”
“哑炮?”安迪疑惑地反问道。
“简单来说,具备巫师血脉,拥有魔力,但体内魔力不足以让他们成为一个巫师,这一类群体,就被称为哑炮,从很早以前开始,甚至到今天,在一些魔法家族里,哑炮被视为家族的耻辱,而通常,他们会将哑炮赶到麻瓜世界里去。”
邓布利多解释道,
“这对一个孩子来讲,是很残忍的一件事,他们会保持沉默,且本能的会对关于魔法的一切充满排斥的情绪,你的父亲,大概就是这一类群体。”
“所以,是我父亲把送信件来的猫头鹰吃了,然后又将上门来的沃罗沃茨,呃,不对,霍格沃茨的老师赶走了?”安迪结结巴巴地道。
“是的,这是最符合事实的猜测,安迪。”邓布利多轻声说道,“而一个小巫师,在合适的年纪里,没有前往他该去的地方,体内的魔力没有顺应着合适的方式释放出去,那么,在时间的作用下,它会慢慢演变成一个默默然。”
“而一般默默然,在成年之前的一个阶段,它会爆发。”
“毁灭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最终自毁。”
“一个默默然者,活到十八岁以后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安迪·珀西瓦尔惊讶地瞪大眼睛。
“可我已经二十一岁了呀。”
“没错,你安然地成年了,在二十一岁以前,体内的默默然没有爆发过哪怕一次,这无疑是颠覆了我对默默然的了解的。”邓布利多笑着说,
“也是我所知道的,少数的例外。”
“而据我所知的珀西瓦尔家族,并没有类似能够遏制默默然的手段,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来自你身体里,有另一种力量在遏制着默默然,它源自你体内的另一半血脉。”
“您是说,我的...”安迪咽了咽口水,语气生涩地吐露出词汇。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