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迪,安迪·珀西瓦尔。
我现在应该是在一个被称为阿兹卡班的地方,应该叫这个名字?
这里似乎是一座海中的孤岛,能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的水声。
阿兹卡班,似乎就是这座孤岛的名字,又或者是这座自己醒来就在的这间牢房的名字?
阿兹卡班是什么地方,安迪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英格兰有任何一个地方叫这个名字,而且,这里也太脏了。
到处都是蜘蛛网,还有灰尘和骨头,应该是某种老鼠的骨头?
“当啷啷...”沉重的锁链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安迪叹了口气,弯下腰,伸手在眼前这张姑且称为床的石头上面抚了抚,接着安静地坐在上面,透过这间狭窄逼凹的牢房顶上那扇小小的,大约只有一个砖头宽度的窗口望向窗外。
灰蒙蒙的天空让本就因为这里的环境而感到极为不适的安迪心头又闷上了一层灰暗。
“嘿嘿嘿,哈哈...”
“嘻嘻,等着吧....伟大的黑魔王,会带领我们掀翻这个恶心的,肮脏的世界...现在不过是黎明到来之前的黑暗罢了...”
“我们只要忍耐...忍耐...”
隔壁传来低低的,疯疯癫癫的,片段私语。
……
时间回转到前一天,同样是灰色的天空,但那个时候的安迪心情没有现在那么糟糕。
他认为,阴天比阳光明媚的下午更适合人们过来祷告,向全知全能的上帝坦述内心的不安,也适合喝上一杯暖暖的红茶,加上一块刚出炉的饼干或者蛋糕,哦,对了,门前的那家司康饼也是很不错的佐茶餐点。
对的,在沦落为这间被把他‘押送’过来的人们嘴里的阿兹卡班的囚徒前,安迪是一个神父。
嗯,非在编的神父。
他的父亲在家里设置了一个小小的教堂,教堂里除了上帝塑像和用于收集捐赠给上帝的钱箱以外别无他物,父亲就是靠这箱子里人们对上帝的敬重把他养大的。
前不久,父亲去世。
而他,新任神父,安迪·珀西瓦尔,就顺理成章接手过来,负责在人们忏悔过后为他们开解。
他父亲所开办的简略教堂,在附近很有名气。
“上帝是仁慈的,他会宽恕你的。”身穿牧师袍的安迪脸上似乎有光芒一般,“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神父,上帝真的会宽恕我吗?”丰韵妖娆的女子眼眶通红,脸上淡淡的雀斑里跳动着惊恐,不安。
“他会的。”安迪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看了看女子身上溅射状的血点,“实际上,我认为,这不是你的罪过,娜塔莎,而是你丈夫的罪过,前提是,你并没有杀死他,对吗?”
“是的,我没有杀死他。”娜塔莎点了点头。
“那就没有关系,只要及时地把他送到医院里去。”安迪说着,抬起手,“来,看着我的手。”
娜塔莎抬头,安迪手心里慢慢亮起一抹温润的白光,在白光的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