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里错落有致的黄瓜西红柿葫芦秧苗,林钰也很发愁。
毕竟哪怕是前世他都成年了,老太爷也没让他下过地,蔬菜是认识,怎么种怎么摘完全不晓得。
林老三的媳妇儿还嚼舌根说他们家儿子比老大家儿子还小半岁,没上学的时候每天下地已经晒成了黑娃,人家林钰白的猪油一样。
听听这什么话!有形容人皮肤白用猪油的吗?
用雪花也行啊!吃了没文化的亏!
而且你家男人动不动喝酒醉倒在地头,儿子不上让老子上吗?
她都是老太爷当初把所有地里的收成卖了才给他的傻儿子娶来的。
她自己老公人高马大的种地简直跟玩儿的一样,不管好非要让白天喝酒耽搁农活,还在那儿说风凉话。
而且林老三当年的待遇一点儿不比林钰差,五岁了还在自己爹脖子上骑着,不干农活,被他妈揍了还跑回家睡觉去了。
林老大就比他大两岁,七岁的娃娃拉着架子车装着满满的一车农家肥,从十几里地外的旱厕走到自家地里添肥,老大就活该干活多受罪多?
当然提起这段经历,林伟民也很感激,如果不是当初那样,他就不能拼命地读书学习出人头地了。
那个时候肚子都填不饱的情况下,一家子人就两条裤子出门还得轮着穿,能在学习上出类拔萃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就是下了难以想象的苦功。
林伟民不咋机灵,甚至是反应慢半拍,很轴的一个人,做事的踏实程度勤奋程度,能写进教科书那种,种地的一把好手硬生生的靠着读书学习出人头地。
靠着当年刚恢复高考,以前几名的成绩从师范出来后当了老师,后来还是通过别人指点才去帝都进修的律法,专业和工作与性格契合逐渐崭露头角。
那个时候,整个县城的学子除了某个凭着自己爹是公安一把手的身份而被老师开小灶的考生外,也就是林伟民这个农民的儿子靠着勤奋刻苦考到了帝都,同期考生望其项背,能考到隔壁市都属于天资聪颖了。
这与当时的大环境有关,才结束合作社,才恢复高考,整个大西北条件仅限于此。
林伟民能从万千学子中脱颖而出,与他幼时的种地经历密不可分。
“爷爷,接下来发生什么你都别惊讶。”
林钰将双手放在田埂上,脑海里已经印出了自家地里所有作物的情况。
“你要挖土吗?”
林老太爷回头瞅了一眼林钰,继续手里的活。
随着大地之力的汇集,地里的黄瓜葫芦西红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正在拿着小铲子铲杂草的林老太爷顿时惊住了。
“这是……你干了个啥?”
老太爷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能让地里的菜很快成熟……”
“这可是不得了的本事啊!你从宁子那里学的?”
老太爷感叹道。
宁子,林伟宁,老太爷二弟的老大,比自己的老大大一岁,在豫州洛都水务部门任职二把手,豫州水务有关的一切事宜都归人家管,包括农林灌溉水域里生物链的正常运转甚至跟水沾边的这个部门都能说上话。
老太爷以为是他大侄子给自己孙子教了什么不得了的本事,然而并没有。
哪怕是前世,林钰觉醒了水系异能才有被任命小池塘河流水库等管理人员的官职,到培训学习后的几年才有资格被赐予权柄,那时这位大伯已经通过人家老丈人的扶持在大炎水部高居三把手了,安排个直系亲属简简单单,当然了人家只有一个独生女,觉醒了木系异能任职于林业部门。
水系异能的催生效果哪有身怀息壤珠的效果来的快。
如果不是通过家里的小榆树发现这个本事,林钰指不准要去跳母河通过生死之间的刺激自己觉醒水系异能了。
“对!”
林钰也没多言,按老太爷的理解回答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