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尚未请教姑娘芳名。”
“叫我砚儿吧。”
半个月过去了,严剪已经可以下床行走,可是这几天轮到脚上扎针多,为图方便还是坐轮椅。严剪自己驱轮椅到处逛,发现砚儿所占区域极大,生活区很大,工作区更大。生活区是不方便去的,工作区也分出好几片区域,自己寄居之所紧靠生活区,好多木工机械类产品,陈列着很多新鲜玩意,很难想象一个姑娘家喜欢这些。
“阿七,最前面进门的区域不要去,万一有人闯进来麻烦,其实那片区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我试验药理的东西,一些装满药剂的瓶瓶罐罐而已。”
“还会有人闯进来?”
“别人不敢,但我二哥敢,你昏迷的那两天他闯进来两次,都被我挡回去了。”话音刚落,铃声响起,砚儿作嘘的手势,将严剪推至屏风后面,轻声道:“他又来了,你待着别动,没事的。”
“砚儿,忙不忙?”
“二哥找我有事?”
“新药非常成功,我们找一死囚犯试了,当场毙命,且无迹可查。”
“恭喜二哥了。”
“砚儿,最近过得好吗?”
“二哥指哪方面?”
“过得开心吗?”
“凑合着过吧,有什么开不开心的。”
“老付说,你最近让他送的物资较往日多些。”
“这个狗奴才!主子吃多少轮得到他来聒噪吗?我上次就应该将他杀了!”
“砚儿别生气,犯不着跟一个奴才置气。”
“我生气了!”
“都是二哥不好,不小心说出来了,砚儿,你可千万不要杀他,这奴才很好用,二哥舍不得他死。”
“二哥也嫌我吃得多吗?”
“不敢不敢,砚儿,你上次是真的看到那人跳下去了吗?”
“亲眼所见,哪能有假?”
“可是我派人搜查十几天,始终不见尸首,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野兽抢在你们之前把尸首吃了也有可能吧?”
“这倒也是。”
“二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去忙了。”
“砚儿,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哪知道。”
“他是靖国禁军统领兼大内总管严剪,靖国朝堂大红人。”
“哦,他们真舍得下本钱,让一个朝堂大红人追一个反贼,这笔账都不知道他们怎么算的,二哥还有事吗?”
“呃,没事了,你忙吧。”
严剪躲在屏风后面,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当砚儿送走二哥回到屏风后面时严剪大窘。
“阿七?靖国一名普通武士阿七?”砚儿盯着严剪看,“人与人之间还有信任吗?”严剪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回以傻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真的很受伤,你打算如何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
“姑娘想如何补偿?”
“我得好好想想。”
“可不能狮子大开口,我虽身居高位,但也不是很富有。”
“本姑娘像是贪财之人吗?从下个月开始,你每天教我一招武功。”
“你这是敲诈,已经不止是狮子大开口,再说姑娘看得出来身怀上乘武功,足以自保了。”严剪被气乐了。
“说话不可反悔!”
“我的武功家底没什么好学的。”
“没什么好学的?你可是闯关成功第一人,不瞒你说吧,这闯关赛道是二哥委托我设计的,两年来你是活着出来的第一人。”
“还有其他人进来过?”
“几乎都是大哥那边的人,前后进来过十五人,十一人被弩箭射杀,三人喂了鳄鱼,还有一人葬身蛇腹,你不仅闯了三关,还杀了一个异人伤了一个天人,中了我的失心散与夺魄针的情况下还能杀人,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姑娘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可我对姑娘的情况还近乎一无所知,能否实情相告?”
“过几天再告诉你。”砚儿神秘一笑。
“为什么要过几天?人与人之间还有信任吗?”严剪一句话逗得砚儿趴在轮椅上笑得花枝乱颤。
“讨厌死了你,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没有答应我呢。”砚儿笑得抹泪。
“下个月开始,每五天教你一招。”
“为什么?”
“贪多嚼不烂,你武功根基差,五天教一招正好。”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前面说我身怀上乘武功,现在又说我武功根基差,我已经六段了,在你们靖国,我已经可以去考黑衣武士了。”
“六段在我这里只能算是入门,我十一岁就六段了。”
“唉,你这种天之骄子想不凡尔赛都难。”
“没听明白。”
“就是羡慕你的意思,能不能三天教一招嘛?”有人想用撒娇谋福利。
“不行。”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