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去攻城。”声音很小但是能听到。
“攻城?这是命令!”
“遵命!”
“安排好联络员,跟大部队保持联系。”
“是!”
“出发!”
不出苏洵所料,白州城外的云尚精锐已经被白西坡和苏青联手绞杀干净了。大家都在津津乐道于白将军如何在万人丛中取上将首级的精彩故事。
““洵哥哥,你怎么受伤啦?”看到苏洵头上包扎的纱布,苏青心痛地跑过来查看。
“没事的,擦破了一点皮而已。”苏洵安慰道,其实那是一次心惊肉跳的搏杀。
“仲景呢?”白西坡问道。
“在那”,苏洵用手一指远处的担架:“就他搞特殊,所有伤员就地养伤,就他死皮白赖非得让人抬着。”
“我在这!我在这!”苏仲景费力地半抬起脑袋。
“嘿!这声音听上去就让人放心”,白西坡笑着说:“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看上去伤的不轻啊。”苏青道。只见苏仲景除了脑袋,四肢全是纱布包裹着。
“英勇的伤员,我们该拿什么来犒赏你呢?”白西坡问。
“说吧,想吃点什么?”苏青也问。
“伤员可以提特殊要求吗?”苏仲景道。
“当然可以。”苏青答。
“那我不想吃点什么,我想问青姐能不能亲我一口?”苏仲景笑嘻嘻提了个小要求,但他马上就后悔了,因为苏青笑盈盈蹲了下来。
“你不要乱来啊!我只是说说而已,啊啊!---”苏青捏住苏仲景的一只耳朵,稍稍运力就听到了杀猪般的叫声。
“姐姐的便宜也敢占,长志气了啊?”
“下次再也不敢了。”苏仲景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好了,别哭,姐姐去给你炖羊排。”苏青温柔地替苏仲景抹去眼泪转身走了。
“青姐,你太过分了,开个玩笑你就下手这么重吗?”苏仲景哀嚎。
“活该!”两个看热闹的人幸灾乐祸。
攻城的战斗打响了,白州城地势极好,北面和东面天然大河环绕,河宽水深,只能从南面和西面进攻,南面的地势更加开阔也更适合大军的进攻。
先是一阵箭雨的压制,工程兵迅速出动,护城河上搭出无数的浮桥,潮水般的士兵扛着云梯踏过浮桥冲到城墙下。
白州城墙底宽五丈墙头宽四丈,墙高五丈,城墙上半截用上好的黏土夯制而成,下半截地基用大石块垒砌而成,非常坚固。城门用的是半尺厚楠木包覆青铜,不怕火烧。
一旦架梯,后方的弓箭支持就得停下来,怕误伤自己人。此时梯上人就要独自面对来自上面的冷箭,石块或是一桶凉水,水能让梯子变得湿滑不利攀爬。
困难重重爬到梯顶离墙头还有数尺,纵身跃上墙头的那一刻防守是虚弱的,无数人在这一刻倒下了,或被长矛洞穿,或被砍得断手断脚跌落城墙,甚至还有脑袋搬家的。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城墙上竖有很多大型木架,木架上装有类似水车的转盘,转盘连着悬臂,悬臂上装有挠钩,挠钩可以抓住云梯,另一端有十来个士兵拼命拉绳子,云梯就会应声倒下,梯上人就会像断线的风筝散落一地。第一天的攻城以惨败收场。
第二天按兵不动。靖军营里灯火通明繁忙一片。上下齐心忙着改制新式武器。
第三天攻城继续,几台巨大的抛石机一字排开,斗大的巨石呼啸着飞向城头,城头的大木架很快被砸的支离破碎一片狼藉,有士兵想去抢却被飞石砸得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与此同时,一台巨大的战车隆重登场,十六名士兵举着盾牌推着战车来到城门下,战车上是一棵巨大的圆木,十六名士兵喊着号子把圆木撞向城门。
就在城门堪堪要被撞开之际,几桶粘稠的黑色液体从天而降,紧跟着是火把,顷刻间熊熊大火燃起,众人只得四散奔逃。
惨烈的攻防又进行了大半日无甚进展,城墙下死尸遍地。云尚国最精锐的军队战斗力让苏洵也不得不佩服,机械挠钩被砸了他们还有人力挠钩,几人合力一扯云梯还得倒。
白西坡看得眼冒怒火,他陡然起身大喝:“山民大熊,跟我来!”说完抄起楠木大盾牌就冲上去了。
“把梯子扶稳啰!”
一块块山石砸得楠木大盾牌砰砰作响,同时一把挠钩也已搭上云梯。但这次不同,根本拉不动,从四人增加到八人再到十二人还是纹丝不动,再看云梯下面,云梯的两只脚已经被两大高手踩得入土一尺多深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色身影从云梯上腾空而起,身形之快快如闪电,让所有刺向他的武器都扑了空,同时剑光闪过几颗人头飞起,把不远处的一排拉绳人惊得目瞪口呆,当然下一秒人头飞起的就是他们。
崔山民与曹原也已经上了城头,三把重剑如旋风般卷向城头守敌所向披靡,靖军呐喊着潮水般紧随其后。
白州城破,有几千名士兵退守皇城,皇城的大小约占外城的六分之一。入城的靖军军纪严明,有一名士兵因为口渴讨要一碗酒喝便被杀了头,白州百姓甚是欣慰。
南部剿匪军队的将领家属更是受到格外安抚。很快,那些北上勤王的剿匪军队便以各种借口按兵不动了。
几天后,年小宝带着队伍也来了,见到苏洵,年小宝扑地痛哭,原来那些重伤员为了不连累大家都自杀了。众将抹泪唏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