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虔诚,直到指环和无名指不再有缝隙,确定那枚戒指已经稳固地戴在了她的手上他才缓缓起身。
她问:“是求婚吗?”
陆冥泽手环着女孩的后脑勺,慢慢凑近她,和女孩对视时绯红在不知不觉中转移,他回:“我好像看清了我的终点。”
一路走来,冰山、峡湾、极光,因为有她在,才称得上风景。
桔梗识趣的在零下的温度里选择低头。她踮起脚,接住他的吻,在无人问津的山顶深入的感受对方的一切。
那夜,她被他褪去了婚纱,坦荡的面对对方的一切。她曾在意识模糊时睁眼,看他染着急切的眸子,也曾在他手指没入头发说“我爱你”时回复一句同样的话......
天际被爝火点燃,盛止盈的梦格外热烈。
一清醒她便止不住咳嗽起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陆冥泽在旁边,有气无力的喊着:“我要喝水。”
陆冥泽向来是行动比言语更快的人,起身下床给盛止盈倒了一杯热水,听那人说谢谢时声音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一股愧意涌上心头。
昨晚,他自认为还是挺温柔的......
女孩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热水,看到羞赧愧疚的陆冥泽,整个人把拧巴两字刻在了脸上。
陆冥泽干巴巴道:“我......你下次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明明身体没了力气,她却还得花力气笑,想法子安慰:“和你没关系,我应该是感冒了。”
昨夜感冒的?不应该啊。
暖气充足尚且不说,就那剧烈的活动量也该让身体热血流动。
“这是首映礼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代价。”盛止盈垂头叹气卖惨,偶尔还抬眼露出委屈的眼神。
陆冥泽捏她的脸,心疼又无奈,说道:“我去给你拿早餐,吃完早餐吃点儿药。”
盛止盈便在床上乖乖等着,那人不愿让她等太久,十分钟就回来了。
床边的木桌被陆冥泽架起来,小小的感冒被陆冥泽搞出了住进了icu的气势。
他一勺勺喂她,女孩的眸子渐润,在停止的间隙突然说:“陆冥泽,你这样好像我妈妈啊。”
陆冥泽的的手指僵在空中,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所在。
这意思是他此刻正在散发母爱的光辉?
盛止盈摁住他的手,解释,“我已经很久没被这样照顾过了。”
从她母亲去世后,小病大痛都是自己熬过来的呀。
“你对一个感冒大动干戈像极了我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傻白甜。”
本都要哭出来了,盛止盈却自己破坏了煽情的气氛。她还是不太习惯把伤疤揭给别人看。
陆冥泽摇头,回道:“你不是演员吗?女强人和傻白甜随你怎么切换。”
“那现在你希望我是女强人还是傻白甜。”
“哪一种形态你不会赶走我?”
说完,两人呵呵笑,盛止盈顶着沙哑的嗓音笑话陆冥泽已经能借住她的梗了,陆冥泽笑她别有风味的音色。
盛止盈突然小嘴一撅,脑袋一偏,任是不舒服也要捏着嗓子学傻白甜说话:“不吃药,太苦了~”
陆冥泽没料到她的傻白甜是这样子的,苹果肌抽搐,淡淡说:“还是做回盛止盈吧。”
药都喂完了,他才在她耳边低声嘲讽了一句:“你改日找苏沁讨教讨教,分配好傻白甜的比例。”
盛止盈一个枕头砸在铁块身上,暗暗不服。
后面几天,盛止盈拖着一副孱弱的躯体坚持出去游玩,振振有词的告诉陆冥泽:“来都来了。”
舒筋活骨几天,感冒奇迹般的好了。
不过她倒是借着感冒的名义占了陆冥泽不少便宜。腿没力气,要背;手抬不起来,要喂。
她真真体验了一阵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日子。
挪威的景色和爱的滋润给了她不少灵感,一张衣服稿子几乎快要完成。
回去的第一件事,陆冥泽立马死缠烂打的让盛止盈去和他领证。
盛止盈玩笑道:“后悔了,不去。”
她说着就要摘戒指,一个假动作让陆冥泽心神不宁,撒娇又撒泼,从霸总变成无奈。
他摁住盛止盈取戒指的手,不由分说的吻住她,带着发狠的力道,气消一点儿了才说:“你就不怕我去告状?嗯?”
“告谁的状?”
“你接受我求婚的那天晚上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奶奶了。”
盛止盈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气鼓鼓的用脚蹬面前的小鸡贼,说道:“你还有力气发信息!”
“是你体力太不行了。”
陆冥泽顺手握住她的脚踝,膝盖往前一步,俯身离她更近,挑衅道:“要是被奶奶知道了你就是这样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女子,不知道她怎么想呢~”
“我......我什么时候玩弄你的感情了?”
她皮肤嫩,脚踝被陆冥泽捏出红痕,不安分的在他手里乱动,嗔怨道:“放手,捏疼我了。”
盛止盈的脚得到喘息,反客为主,勾住他的脖子,说道:“一直都爱你。”
陆冥泽还做了领结婚证的攻略,硬要两人换上情侣款白衬衫,说拍出来的照片好看。
盛止盈戳戳他的胸肌,心想,这人穿上白衬衫竟意外的合身。
少年气是夸不出口,只是若隐若现的肌肉和成熟禁欲的气质莫名让他染上“人夫感”,看得盛止盈口水直流。
“别摸了,今晚让你摸个够。”
盛止盈停手,问道:“为什么?”
“现在再摸我就没心思去领结婚证了。”
她的角度正好看到浓密睫毛下欲望翻涌的眸子,情不自禁的夸赞道:“陆冥泽,有没有人说你很有老公的感觉啊?”
陆冥泽不解,以为又是什么网络用语。
他刷盛止盈的视频时倒是很多人叫她“老公”。
嗯,他不太理解当代网友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