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着我!”
他不说话,继续开着车。
“说啊!你是我什么人?嗯?我又是你什么人?你有本事就说话呀!”
他依旧沉默着,眼内全是伤痛。
“别用你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着我,我告诉你,薛怀瑜,我,陈骁潇不稀罕!”
“从来在你面前我没有一丝半点的高傲,我一直小心翼翼。”他说的是实话。
“可是你从来逃不开你的身份,你的家庭,你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你,回避不了!”骁潇喉头哽咽,目视着他。
他不说话,她说得都对,没有一个人生来不是背负着这样那样的身份,身份越重,享受的红利越重,躯壳也就越重,现在的他已经气喘吁吁,举步维艰。
她继续说道:“我们相遇就是个偶然,我们分属不同的时空,遇上了,只能是相交,没有并行。”
他紧张的看了她一眼,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要分开吗?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
他不能接受,他开始着急了,可是能要求她什么?那句“我等你”本来就太过虚无,自己就不该相信的。
“你相信我,好不好?”他几乎带着恳求:“我的不得已你都知道,但是我现在正在做着准备,绝不是给你一个虚假的承诺,也许还要些时日,待一切就绪你会明白的。”
她不为所动,“你觉得这样的话有意义吗?你指望我就这样眼巴巴的守着你的承诺,盼望你偶然能想起我,偶然来看望我,望眼欲穿的等着一个根本不可能的未来?薛怀瑜,你要不要这么看轻我!”
她开始哭泣,无法停止的哭泣,泣不成声。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相信和坚持,却痛恨自己的不干脆,她想她不能再这样放任自己受伤,她必须保留一点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尊严。
于是她听见自己说,“我们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趁来得及。”她冷冰冰的说道:“尤其是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值不值得。”
“我绝不需要考虑!”他斩钉截铁,目视前方。“我说过,我不急,我可以等你冷静一些时日,多久都没有关系。”
她抽了抽唇角,那分手的意思了吗?这么委婉做什么,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既然不合适就这样吧,没有必要做无谓的挣扎。如果你怕伤害到我,可以由我先说,如果你怕见面尴尬,以后公司间的合作我会安排别人过去。”
“我从没有要求和你分开!”他恼怒的说:“如果这是你的意思,我可以离你远远的,正好下月我要出差去中西部考察,大概前后需要两个多月。你上班太远的事我来安排,这期间你可以缓和一下情绪。”
顿了一会儿,她准备拒绝,他适时制止了,不无伤感的说:“只要你不要删掉我的电话,不要拒绝我所有关心,我不敢再要求更多。行吗?”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