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鸿均按着自己的编号,走进一扇门后,却发现自己是来到了一个大院之中。
院中除了两条石径还算是洁净外,其它地方是杂草丛生。
就连院中间的一个可以容纳数千人的空坪。数十株苍翠的矮树,零乱地散布在它周边,残枝败叶乱飘在上。
空坪周边石凳上,甚至可以肉眼可见地堆上了一层厚灰。
院深处有一座青砖燕瓦的古朴大殿,殿门大开。只不过,大殿左侧,却有五名弟子正自在抹泪抽泣。
鸿均因不明情况,也没有因见到有人抹泪,就乱生侠义之心。只想问个情况之下,就大步走到他们边上,温声问道:“来这院的集结点,是不是在这个里面?”
一个黝黑的少年见鸿均的语气温和,似是找到了主心骨地泣声道:“是,是的。刚才进来一个人好凶。他一进里去,就霸占了我们的蒲团,伙着几个人,把我们赶到外面来了。”
鸿均有点诧异地探头向里看了一下,大殿上方有一个圆台,圆台上有名紫衣弟子,极为高冷地闭目盘坐着。对大殿中的此起彼伏的争吵与纷争,是不闻不问。
鸿均想了想,就回头对一脸凄惨黝黑的弟子道:“挤不到前面,坐后面也是一样的啊。”
这名凄惨黝黑的弟子急急地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咧。我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并且是坐到离圆台最近的一圈蒲团上。那位紫衣上师比我后来到圆台上,我曾亲耳听到过他试说了几句话,第一圈的能听清,第二圈就有些弱,第三圈的,如果不是耳尖,是听不到他说话的。”
也许是急切想证明自己是多么的消息灵通,三言两语就把所探知的消息,全说给鸿均听了。
鸿均盯着这名弟子望了一会儿后,沉声道:“你,刚才,是不是把这个消息,全都讲述给霸占你坐蒲的人听了?”
能够练到三牛一虎之力的人,再怎么单纯,也绝非是一名傻子。直到这时,他才知道是自己平常太爱显摆,自招来的祸事。脸上一红后迅速白了起来。
鸿均想了一下后,望着他道:“你提供的这个信息,对我有用。至于报酬,就是从今天起,一个月的规培期间,我罩着你!”说完就自迈门而入。
由于鸿均在外的问话,并没有收声细语。因此,连闭目坐在圆台上的紫衣师兄,都睁开了双眼,看是何等风流人物,放话罩着别人。
待看到仅是一白衣如雪,天庭饱满的少年,极为自信地迈入大殿后,略一摇头:又是一名不知天高地厚,温室长大的少爷公子。于是,心里面立时熄了诸多兴趣,继续闭目养神。
至于霸占蒲团而坐的四人,均是厉目以对,并且,都做好了随时暴起伤人的准备。
壮起胆尾随而入的这位少年,本想有人罩着,应是没有麻烦了,只是入殿后,看清那几位恶的的身势,就暗道一声:苦也!偏心有不甘之下,立时进退两难了。
鸿均一迈进大殿,就冲着坐在前面的几名弟子,厉声道:“刚才,是哪个无耻之徒,强行霸占我这位小兄弟的蒲团?老实点让出来吧,免得我一个失手之下,伤了同门和气,弄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坐在第一圈东第二个蒲团的魁梧少年长身而起,向着鸿均厉声道:“哪个裤裆里……”
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
“兵!”
鸿均最恼别人问候自己的长辈了。一个飞纵,电光火石中,就抽中了没有多少防备的口出狂言的魁梧少年。
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静!
被鸿均指定罩着的黝黑少年钱谷满,也如同使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跨大殿门槛而站。
“师兄,他……”坐在第一圈东第二个蒲团黄衣少年最先醒过神来,站起来对坐在圆台上的紫衣师兄投诉。
紫衣师兄眼上闪过一丝木然,讥笑道:“我们武者,争天、争命、争机缘,当是各凭本事。”
在他话音一落,黄衣少年胡不归一个反扭身,双腿连环踢向鸿均!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竟然踢出了一片残影!
哪怕是极为重视这位为兄弟出头的黄衣少年,鸿均也是暗暗为他喝彩了一声:“好身手!”同时,也估算出他至少也五牛二虎之力的小高手!于是,搏兴大增之下,也是用了七成功力,毫不退让地脚对脚,掌对掌地对攻!
“兵!”
“兵、兵、兵!”
……
片刻功夫。
鸿均与胡不归的拳脚对攻,何止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