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外。
商酌言和林声笙在说话。
刚才,好在陈思意被她被妈叫走了,不然他们还要再纠缠一会,因为自己给商酌言惹了这个麻烦,林声笙有些过意不去。
看着林声笙被冻红的脸,商酌言将自己的围巾拿下来,给林声笙戴上。
林声笙也没有拒绝。
不远处……
车门打开,薄行之从后座下来,一件黑色的大衣将身型衬托得颀长而挺拔,长腿着地,腰身比优渥。
光是站在那里,有种清冷孤寂的气质,怎么看,都与这市井之地有点格格不入。
他盯着林声笙的方向。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能看到林声笙对着面前的这个小子,笑的很开心。
“六爷……”见薄行之一直不动,白甜就叫了他一声。
然后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薄行之没答他的话,反而指向商酌言的方向,侧头问张见月。“那个小子,是不是那个叫商酌言的?”
张见月看了一眼,嗯了一声。“是他。”
薄行之靠在车上,点了支烟,冷笑了一声。“这是伤好了?”
跟着近的人,没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甜试图猜测他的意思,问。“要不要我们去叫下林姑娘,带她一块?”
薄行之吐出一个烟圈,将烟夹在指尖,烟雾弥散,目光随意扫了眼林声笙的方向,摇了摇头。
……
天空灰暗阴沉,乌云笼罩在上京的上方。
医院不远的巷子里,一个少年正被两个保镖架着,暴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都是青紫的伤。
少年不甘的痛哼声,压抑的喘息。
薄行之居高临下站在那里,眼神凉浸浸的,起了寒意,眉间是岁月和经历沉淀的优雅和矜贵。
他慢条理理地点着烟,垂着眼看着被摁着的商酌言。
就是商酌言被打成这样,他的眼底戾气依旧未减半分,又用指尖勾着脖间的领带往下扯。
此时突然一声惊雷,让本来就昏暗的天气,更是阴沉。
白甜看向走向商酌言的薄行之。
一个居高临下,一个狼狈不堪。
而两个人,却没有感觉,只是相互对视着,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声笙天真,以为小狼可怜就想帮着小狼一把,却不知道小狼的危险。”
“还有,我不喜欢你看向她的目光,太脏了。”
薄行之让保镖放开他。
商酌言冲上来想打薄行之,薄行之一脚将人踢趴在地上,并踩着他的后背,让他根本抬都抬不起头来。
这一点,无疑让商酌言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他任何一点都打不过薄行之。
无论是权势,还是武力。
“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离声笙远一点!”
薄行之离开后,商酌言靠在墙角,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拍了拍自己脏乱的衣服。
他又盯着手掌心被划破的血迹,苦笑。
他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腔孤勇。
其实第一次见到林声笙,他就喜欢林声笙,一见钟情……的那种喜欢。
可是他知道他没有以后,从来没有想过什么。
却不想在他想死的时候,林声笙将他从悬崖救了上来,她成了他灰暗人生的一抹光亮。
她说让他将自己卖给她。
他何止是愿意啊。
这是老天爷送给他的机会啊,他为什么不珍惜?
他现在斗不过,不代表他永远没有机会啊,这一世至少他不再是那个躺在床上的废物。
至少他还有一条命可以拼,拼一个尚有可能的未来,为何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