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声笙按着胃的位置,疼得一身冷汗,一分疼也被她哼出了十分疼。
她抬头看着抱着她的薄行之。
想着上辈子的事情,那时的她差点就对这个人心动了,真的,就差一点点……
毕竟他对自己好得没话说,百依百顺。
除了某些方面变态一些……
就是她当着那么多人不给他面子发脾气,他也能忍着。
都说从小没有得到好东西的女孩子,特别容易沦陷于男人的一点点好里。
上辈子,她没有什么能牢牢握在手心里,得到什么东西,她都害怕会失去,拼了命想挽留在手上。
没有人天生就会舍弃的。
可,一切终止于她好不容易怀上的那个孩子,胎死腹中,听说那天他要去接那个传闻中死去的初恋回国……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与那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她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林声笙。
从头到尾,她都是个笑话。
所以,这辈子她什么都不要了,谁也不要了!
“怎么疼成这样?”薄行之一低头,就看到哭成泪人的林声笙,以为她是胃疼,疼成这样的。
“好疼……”
她又往他的怀里缩了几分。
眼泪有时候真的好奇怪,疼的时候能忍住,累的时候也能忍住,可偏偏就是委屈的时候,它好不听话,怎么都忍不住。
她只能当成是自己疼哭的。
只不过后来胃不怎么疼了,她居然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林声笙,薄行之忍不住皱眉,她的胃是他这一生以来见过最脆弱的东西。
冷了疼,热了疼,撑了疼,饿了疼……
当年那么健康的小姑娘怎么就成如今这副病弱的模样?
……
林声笙醒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这是服用了伤胃的药,她这个身体,我上次不就跟你说了,怎么还能吃错药?”
“什么药?”是薄行之的声音。
此刻他懒懒地依在墙壁上,嘴上叼了一根烟想点来着,然后又想起来这是在医院。
他将烟给拿下来了。
“药性有些奇怪,感觉像是上次我发现那批流通到市场的,还有这林小姐的身体怎么对那种药有耐药性……”那医生不太确定,欲言又止。
薄行之面色冷峻,握着资料翻着页的手顿了顿,他掀了掀眼皮,眼眸深邃沉稳。
然后林声笙就听到薄停云的声音。
“小叔,凌雪说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林声笙叫人做的,但是她林声笙见死不救,任由凌雪被那帮禽畜欺负……害得凌雪……她被人……那样。”
“她林声笙就是条毒蛇,谁沾上谁就得死。”
薄行之冷嗤了一声。“那你要她一个病弱的女孩子,怎么救?脑子是个日用品,我希望你不要把它当成装饰品……”
林声笙缓缓地坐了起来,先看了一眼薄停云的手,发现居然没事,她有些失望。
然后才转头看向薄行之,她有些虚弱地开口。“小叔叔,今天年三十了,我不想在医院过。”
“我觉得不疼了。”
薄行之微昧着眼睛望着林声笙这边,慢悠悠地走过来,没接她的话,反而问她。“你怎么会吃错药?我给你的药,不是写得很清楚。”
“还有今天怎么回事?”
这人一板着脸,压迫值直接拉满。
“我今天还没有来得及吃药呢,只是去了林家吃了个饭,然后司机送我回去的半路,我就晕过去了,再醒过来……我就在那里了。”
“我去林家还遇到了好多记者,应该有记者拍到我吧,也不知道能不能证明我是清白的,但是郭凌雪为什么会在那里,我真不知道,那些人我也不认识。”
林声笙低着头,像是在难过的样子。
说完之后,大家都突然沉默。
气氛压抑的让人觉得窒息,林声笙也是真的不想过年就待在医院。
“我想回家了,小叔叔。”林声笙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低垂着眉眼,又提了一次离开。
可是薄行之看着她,嘴角半勾,反问。“回家?”
“你有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