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周琅笙十分满意,毕竟届时不仅能正大光明地与爹爹哥哥见面,也能和娇娇她们简单聚一聚。
至于皇上这举动背后还有没有其他的意思,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了。
等秋猎那日,瞧着黎牧部落的人那般大放厥词的模样,又对上皇上瞥过来的视线,周琅笙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于是下巴微抬,摆出一副轻蔑的模样,直接不屑地贬低了一番,将黎牧部落的人气得跳脚。
周琅笙则对此十分舒爽,反正她本来就看他们不顺眼,现在又有皇上在背后撑腰,当然是一吐为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在众人的目光都被气得跳脚的黎牧部落的人所吸引时,谁也没发现越珩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角,目光在得意扬扬的女子身上停了许久。
别人以为她所言多半是夸大其词,只是为了故意打压黎牧部落的气焰,只有越珩知道她说的还只是谦辞,周琅笙若不是女儿身,定然和她哥哥一样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小将军。
周琅笙本来还期待着有没有自己上场的机会,自从回了京华,爹爹就不准自己再舞刀弄枪,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骑着马驰骋的感觉了。
可惜最后也没用得上自己,因四皇子的受伤秋猎也匆匆结束。
回到皇宫中周琅笙索性呆在宫中不再外出,这皇宫明显是要变天了。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偏偏还有麻烦自己找上门。
那日,周琅笙本来只是为了出去给家中递个消息,就在后花园停留了一会儿,谁知道就遇上了越锦歆。
原本都已经转身准备避开了,可越锦歆却偏偏不想放过她。
周琅笙本就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性子,她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本顾虑着周家,又害怕扰了娇娇她们的计划,没想到越锦歆非要纠缠。
那她自然不会客气,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人,当她是死的吗?
越珩隐在拐角处,挑眉饶有兴致地瞧着周琅笙怒气冲冲教训人,啧!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丁点儿亏都吃不得。
越锦歆?嗤!确实碍眼,还是尽快处理了吧!
另一边周琅笙和越锦歆却闹到了乾清殿,周琅笙心中并不是一点不心虚的,只是在瞧见越锦歆更加没有底气的模样,她忽然就不害怕了。
不就是演戏、掉眼泪吗?她也会!
等到周琅笙从殿中出来后不久收到越锦歆被指派去和亲的消息,整个人还恍恍惚惚回不过神来。
“娘娘,您、您是怎么做到的?公主在宫中嚣张跋扈这么久了,但陛下也一直没有重罚过。您……”
春白欲言又止,望着周琅笙的眼神既是崇拜又暗含担忧。
周琅笙回过神,“啊?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呢?”
看见她怀疑又了然的目光,贴心地不再追问,就知道她根本就没信。
周琅笙简直欲哭无泪,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是越锦歆自己主动凑上来挑衅的,自己顶多也就是反击了一下,本意只是让越锦歆受点惩罚,但是没想到直接将人打到坑底去了。
完了完了!这笔账肯定要被凌贵妃记到自己头上了,虽然自己不害怕她对自己做什么,但是要应付一个被激怒的女人也十分麻烦。
“走走走!我们快回去!”
春白和映雪满头雾水地跟上,回到宫中,直接对外称病,不让任何人打扰,企图以此来阻挡外界的窥探。
然而古怪的是直至越锦歆随着黎牧部落的人离开,凌贵妃那边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别提来找麻烦了,连来过问一句都没有。
周琅笙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索性就抛之脑后,自然乐意清闲。
过了一段舒坦日子,随着钱渡和三皇子接连出事,周琅笙知道自己的悠闲日子快结束了。
果不其然夜间就收到了皇帝病重的消息,即使再怎么贪恋自己的床,也只得起身去探病。
虽然只是做做样子,但是她倒是宁愿睡觉做个好梦。若不是被逼无奈要来打探消息,她才不来呢!
所以被喜公公劝着离开的时候,周琅笙表面担忧,实则内心喜滋滋的,高兴不已。
只是没走两步就被叫了回去,侍疾!啊啊!怎么这么麻烦?为什么偏偏挑中自己啊?那么多人肯定有抢着伺候的啊,能不能放过自己啊?
再怎么不情不愿,周琅笙也只能强颜欢笑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