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笙这畜牲不我想象的还要恶毒。
画面突然再次扭曲,这个时候的秦墨笙已经年过半百,可他的身体却越来愈差。
“尸油是借命转运,你如今飞黄腾达,名声贯彻南洋,早就该想到今日的。”
“大师!你救救我,我才五十,我还有大把好日子要过呢!”
“无药可救,你保重罢。”
“不!大师!我、我还有一个妻子呢!我要她的命,换我的命!”
高人嘴角泛起了诡异的弧度,他静静打量着秦墨笙:“好啊。”
“只是这是第二次了,一个人可不够。”
于是聿家人也接二连三死去,最后的精神崩溃的聿千金和抚养他长大的聿管家。
两个人在临死前终于知道了真相,却已经为时已晚。
再后来的是罗梦瑶和柏正桥。
追随着报纸赶到南洋的罗梦瑶,她慢慢靠近真相,甚至找到了改名聿怀玮的秦墨笙的最后的藏身之所,只是她没来得及替姐姐报仇,就被秦墨笙杀害了。
人命累累,我的心揪成了一团。
原来,这些人都是这畜牲害死的……
我一阵反胃干呕,那边罗子鸳依然在问着秦墨笙:“婚姻是什么?”
“你说啊!默笙!你说,婚、姻、是、什么!”
她一字一顿,温柔的脸庞变得狰狞扭曲,血液从眼里嘴里冒出来,已经全然变成厉鬼的模样。
秦墨笙的血肉开始燃烧。
恶臭的气味里,屋内场景再次变了。
这一次居然是在罗川村。
暖暖春日里,在后山的溪水边,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互换了定情信物,罗子鸳扭过头,秦墨笙头上戴着她亲手做的帽子。
罗子鸳清秀明媚的眼里都是爱意,她问秦墨笙:“默笙,你说婚姻是什么?”
记忆里娇俏柔和的声音和现实里罗子鸳撕心裂肺的质问声重合在一起。
婚姻是什么?
现实的秦墨笙不能开口了,只有记忆里的少年秦墨笙,他白净的脸颊泛起红晕:“婚姻,是……”
“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罗子鸳嘶吼着扑了上去,熊熊燃烧的阴火反着青绿色不祥的气息,罗子鸳紧紧缠着秦墨笙,要和他不离不弃。
“我要……你死!”
我忍不住开口:“罗子鸳,他现在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你没发现吗,他巴不得你杀了他,让他解脱呢!”
罗子鸳充耳不闻,火焰熊熊燃烧着。
紧接着,那张大床也被点燃了,最终烧成了一坨黑灰。
空气里居然没有多少恶臭,或许燃烧他们的火本就不是阳间之物的原因。
我叹了口气。
陆知君亦是沉默。
过了好久,我们才离开这间密室,临走前以防再祸害其他人,我们把阁楼上的尸油罐子都搬了进来,再让陆知君封闭这处空间。
就在陆知君在墙上涂抹的时候,屋内却突然传来动静。
我吓了一大跳,蹦起来难以置信等着那坨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