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突然觉得头晕,摸了摸了额头,才发现皮肤像火烧一样,烫得惊人。
竟然被陆知君说中了,我真的发烧了。
老和尚也关心道:“小道友快送她回禅房休息,过一会儿,老衲给你们送汤药来。”
这场病来得古怪,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身体实在虚软得厉害,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做了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每次醒来时,陆知君都坐在我的床边,或打坐或修炼,或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我好几次都想张口叫他回去休息,不用在这守着我。
可刚一开口,嗓子如同吞了木炭一般,灼烧刺痛的厉害,连个短暂的音节都发不出。
陆知君看出了我的难受,替我拉了拉被子,温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事我不困,我就在这儿守着你。”
他顿了顿又道:“你不是被佛像吓着了,不敢一个人吗,我在这儿你能安心,病也能好得快一点。”
他不断更换湿毛巾为我擦汗,亲手喂我喝药,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细致的为我做这些事,鼻腔微微发酸。
连我亲爹,都从来没有这样照顾我过。
喝了药后又发了一通虚汗,我再次陷入沉睡。
梦境中依旧是院子里渡化女鬼那一幕,红衣少女即将消失的一瞬间,突然猛地睁大眼,惊恐的朝我伸出手。
“姐姐救我!”
那声音凄厉无比,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旋,就像真的有人一直在跟我说这句话。
我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陆知君不在身边,房间内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烧退了许多,但脑袋依旧如灌了铅一样沉重,我脱力的靠在床头,认真思索起刚才的梦境。
她们应该早就去往该去的地方了,我怎么还会做这种梦?
难道真是平时胡思乱想太多,梦境才会越来越离奇。
就在这时,脑海中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
“姐姐救我。”
现实与梦境重叠,我浑身一僵,可是这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
那声音依旧在我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出现,一次比一次更加凄厉,对方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驱散,最终彻底昏了过去。
醒来时头顶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陆知君在我床边已经睡着了。
他撑着脑袋,昏黄的光影在他脸颊分出明暗,更显得眉眼立体而轮廓俊朗。
也许是感受到我的视线,他迷迷糊糊睁眼,对上我的目光是骤然清醒。
惊喜道:“你终于醒了。”
“沈薇,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