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徒俩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奇葩。
一甄和尚说渡化要明天半夜才开始,给我们安排了两间偏僻的禅房先休息。
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没在意,我和陆知君是一起来的,竟然把我们安排在左右两端的最后一间房,中间隔了老远的距离。
毕竟人家是主,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倒是陆知君经历我失踪十天后,现在变得越发谨慎。
他叮嘱我:“还是一样的,有事情就用纸人召唤我,我一定立马赶到。”
“放心,这可是寺庙,而且一甄和尚那么厉害,什么东西那么大胆子敢到这里来害人。”
时隔大半个月又一次沾到床铺,我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在雾隐谷里每天心惊胆颤,连个好觉都没睡过。
果然还是现实的世界让人舒坦,等把小妹救回来后,我就带着她找个小城市安家,从此过平凡安逸的日子。
就这么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困意渐渐袭来,就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放在床头的纸人突然跳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看了它一眼,“别闹,你主人在那边呢。”
纸人动作越来越大,甚至直接跳到我脸上来,在我脸上不停转圈圈。
我的睡意被它反常的举动驱散,只好无可奈何的起身,“你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去找你主人吧?”
这时我猛然反应过来,纸人身上只有一丝陆知君的精元,它是不可能长出自我意识,只能由陆知君操控。
那也就说明,他现在的所有反应都是陆知君的意念。
他不让我睡觉,想告诉我什么?
纸人突然飘向门口,我只好跟着它出去,它一路把我带到佛堂。
佛堂黑漆漆一片,只有佛祖跟前两盏长明烛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在那点烛光照射下,佛祖的金身半明半昧,额间的朱砂隐隐闪烁,看起来不仅不觉得庄严,倒有几分诡异。
我一脸莫名,“你到底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这一看才发现,纸人不见了。
“喂,陆知君,你还在吗?”
我环视四周,早就没有了它的身影。
偌大的佛堂空空荡荡,周围一片死寂。
佛祖低垂的双眸看着渺小的我,我盯着他空洞的眼神。
忽地,佛祖眸中缓缓流下一滴液体,粘稠的,鲜红的,像是在垂泪,可那眼泪为什么那么像血。
佛祖啼血,这怎么看,都是不祥的预兆。
我后背猛的一声腾起一股寒意,决定立刻离开这里。
在我转身的一瞬间,身后响起一声轻微的叹息。
我走到门口,耳边又响起了第二声。
我头皮瞬间发麻,但真相有时候反而没有未知让人恐惧,所以我鼓起勇气回过身,大声问。?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