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今日还有事。待会我送你到书院下,你自个去吧。”
淮子琢想了想,忙道:“叔叔还是送我到城门口,我自己找个马车去。”
荣灿不解,问:“为何?”
淮子琢估摸流言应该散开,现在的长萱恨不得杀了自己,自己还是小心行事稳妥。
“得罪了小人,不过没什么大事,我自己能看着办。”淮子琢仰头看着荣灿,不得不说,这便宜叔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好看的惊人。
要不是工作高危,他这模样可令多少少妇心驰神往。
至于为何只能是少妇,毕竟差不多三十,真的不小了。
荣灿听她建议,在城门口分别。
淮子琢走后,荣灿身后出现一辆马车,马车里下来两个魁梧男人。男人抱拳恭敬道:“回禀将军,另一份名单到了县令王立新手中,不过眼下何嘉顺也在衙门!”
荣灿冷着脸,拉着马‘驾’!一声往城中去。
申时,淮子琢提着酒出现在书院阁楼。白竹正在跟时廓对弈,淮子琢一到便凑了上前。
只看了两眼就知道白竹必输,索性安静坐在一旁吃着点心。
一会白竹叹了口气:“哎老咯老咯,能力不行咯!”
时廓倒是敷衍了句:“是学生赢得巧合而已。”
淮子琢给白竹倒了酒:“老了就要服老,做什么老比赛下棋,您要是跟时哥哥比赛一动不动,时哥哥肯定赢不了你!”
白竹喝了酒最长时间能睡上两三天,这睡法谁能赢他?
淮子琢来也是三天两头找不到人,要么就是在睡觉。
时廓莞尔,阁楼气氛很是轻松,这时合柏走了上来小声道:“老先生何小总管今日来了,我按照您的吩咐把他打发了。眼下听人来报,他往县衙方向去了。”
“哼,那种人怎么配来我的书院?岂不脏了我这圣洁之地!去,把他走过的地方用水冲一冲,去去晦气!”
白竹毫不客气,合柏忙下去安排人洗院子去了。
“老先生怎么这么讨厌他?”淮子琢吃着点心停了下来。
寻常人不喜欢一个人,至多也是寻个由头打发了,哪像白竹这样,做的这么绝?
“那个阉人跟他义父一样,不是个好东西!可怜圣上是非不辨,留着这样的祸害当明珠!”
淮子琢一惊,忙小声道了句:“老先生就是说…咱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那样的咱们不搭理他就是…”
何必这么抹他面?
淮子琢倒不是怕,只是白竹年岁大,经不起折腾,万一何嘉顺来点计谋,白竹可如何招架?
“我也不用忍他多久,他们自作孽必有人收!”白竹喝了几口酒,话说的更露骨。
淮子琢见状忙引开话题:“秋天了呢,时哥哥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带老先生去秋游秋游?”
说到玩,白竹来了兴致:“好啊好啊,正所谓秋景引闲步,山游不知疲。你们俩个定,我随时都可以。”
时廓莞尔:“也好,那学生回家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