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走,其他人悚然的站在原地,就看见江肆也冷眼扫过他们,一字一句道:“今晚,我的人在酒吧受辱,你们围观者众多,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我可以理解你们惧怕南宫冲的身份不敢直接和他对峙,但是,”
他沉沉的眸子抬起,威肃又血腥,“我不能接受你们居然连一个报警的都没有,甚至于,在她已经吐血性命垂危的时候,你们居然连救护车都没有叫……”
他不敢想,不敢想唐由若是没及时出现把温酒送到医院,他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其他人万万没想到,江肆也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才把他们都叫到这里来。
而且不是因为他们动了他的女人,仅仅是因为冷眼旁观。
这到底是多爱才能做到这般地步?
众人无声的看着江肆也,只有一个家里有点势力的男人出来,咽了咽唾沫道:“江、江先生,我说句实话,这种事情,我们出手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您是不是……”
太小题大做了?
后面一句话男人没敢说。
江肆也笑了,笑得人头皮发麻,他问道:“觉得我冤枉你们了?觉得我太小题大做了?”
他冷嗤一声:“若是你们至亲至爱之人被羞辱被折辱,躺在病床上吐血昏迷不醒,而在她受辱时却所有人都冷眼旁观,你们会如何?”
“你们会想杀了那群人,让那群人通通付出代价!只不过你们是一群废物,就算碰到这样的事情,也无能为力。”
“但我可以。”
他一番话堵的人哑口无言,江肆也轻笑,“所以,你们和刚才的那个女人一样,明晚之前滚出南城,不然我不确保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把这些人赶出南城,就是把他们在大城市打拼了许多年的根基全部拔掉,也算是断了他们一半的生路。
江肆也言罢转身推开会客室的门,只留下那群被吓到腿软的人。
江肆也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眼里布满红血丝。
天边朝阳染红了半边天,日出让整个南城铺满霞光,也是在这时,宋凡的电话打了过来。
江肆也摁下接听。
宋凡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单刀直入问:“南宫冲死了?”
江肆也沉默片刻,低声应道:“嗯。”
宋凡人正在海城,闻言手里的文件都差点扔掉,一向温文尔雅的男人此时音量都拔高了不少,荒谬的问:“你疯了?”
江肆也垂眸:“我是疯了。”
宋凡没料到江肆也是这样的回答,他低叹了一口气:“至于闹这么大?”
江肆也沉默片刻道:“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被他灌烟头,灌玻璃渣,胃部大出血,再晚一点就救不过来了,我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很庆幸我没放过他,不仅如此,我连他全家,都一个不想放过。”
宋凡在那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万万没想到,温酒对江肆也来说重要到这般田地。
他稳定心神,还是劝:“南宫冲没关系,但是别再对他家人动手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南宫家就这一个儿子,你把人逼急了,他不敢对你动手,那他难保不会对温酒动手。”
江肆也道:“我会护着她。”
宋凡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英雄百密尚且有一疏,你敢赌那一疏?”
江肆也不说话了。
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