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国外科研的那段时日,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趋炎附势,有的只是愿意和她平等探讨生科实验的教授,以及废寝忘食全心全意做实验的同门。
她天资好,同门和教授便更加上心,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从不苛待她一丝一毫,专心让她做研究。
她碰到难题,即便深夜教授也陪她解决。
温酒叹了口气,程雨诺恰好看见了她。
“温老师回来了?”她佯装热情的凑到温酒身边,其他原本正在议论纷纷的人都纷纷闭上嘴,气氛有些尴尬。
温酒皱着眉看程雨诺:“我还是那句话,要是知道你在办公室,我会晚点再上来。”
她对程雨诺的厌恶明目张胆。
然而今非昔比,旁边的几个老师听见温酒的话,不屑开口:“温老师在清高什么?我们都知道,你是靠关系空降的关系户,你进不了国家实验室又不是程老师的问题,何必这样?”
温酒抬眼,镜片下的狐眸微微眯起,她冷嗤一声对讲话的老师说:“你不好好做研究,上赶着过来讨好程雨诺,难怪一把年纪了连个副教授都升不上,屁大点研究成果都没有,我都替你这个老东西脸红。”
那个老师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办公室有片刻的寂静。
程雨诺适时开口嘲讽:“温老师居然还有心思说别人?听说温老师今天在课上有学生出言不逊?今天白小姐就提醒过你上课别穿得这么招摇,我看温老师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别是别有用心吧?”
温酒倚靠在门框上,将碎发撩到耳后,面上的清冷褪去,敷上一层寒霜,声音结了冰似的道:“你是脑袋被驴踢了?”
“你一个老师讲出受害者有罪论,真是让我觉得你是个脑残,你这样的老师要是能进国家实验室,算我温酒输。”
“这是A大,是学校,不是名利场,我们的任务是教学生,做研究,不是勾心斗角,趋炎附势,巴结权贵。”
她没再理这些人,而是转身出了办公室。
温酒这个人,你说她勾引男人不要脸可以,但你不能说她没底线没原则,在学术上,她自始至终保持着一颗虔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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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航回宿舍的路上,给自己小叔叔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之后,他清了清嗓子喊:“喂,江肆也?”
对面:“......叫小叔叔。”
江祁航逼逼赖赖:“小叔叔显得多老,你已经够老了,我不能再把你喊老了!”
江肆也坐在老板椅上,无言片刻道:“我刚二十六。”
江祁航一边走一边嘲讽,“你二十六还不老?”,没等江肆也怼他,江祁航接着说:“我今天碰到了一个新老师,特别厉害,我觉得你可以聘请她当你的顾问。”
江肆也停下手中笔,讶异挑眉,“倒是挺少听见你说特别厉害,叫什么名字?”
江祁航道:“叫温酒,长得很漂亮,课讲得也很好,就是课上碰见了傻逼,调戏她问她能不能和他上床......”
江肆也那边轰然一声巨响。
江祁航被吓了一跳:“你那边怎么了?”
良久,江肆也冷硬的声音才传过来:“谁?”
江祁航没反应过来:“啊?什么谁?”
江肆也站在总裁办公室,无视地上碎裂的酒杯,又重复了一遍问:“你说的那个,调戏老师的男生,是谁?”
江祁航压下心中讶异道:“叫王子进,应该是南城本地王家的独子,和......”
一阵忙音,江祁航还没讲完,就被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江祁航:‘?”什么情况?
挂断电话后,江肆也脸色阴沉,漆黑的瞳孔映射出强烈的攻击性,他踹开办公室的门,扯下领带,对匆忙赶来的李立说:“把王家的王子进和王氏夫妇都带去枫昀馆,请他们......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