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车与城墙齐平,车的士兵直接与城头将士交战,车下,还设置了冲车。
几十个人抱着横木一次次撞击城门。
“轰!轰!轰!”
每一次撞击,城墙都好似遭遇了局部强震般,猛烈的震感让人心脏跳的厉害。
要说压力最大的,还不是城头的守军。
反而是城门后方尚未和贼军交手的那些将士。
每一次撞击,如惊雷一般的炸响,透过幽深的城门狠狠凿在他们心口,几近窒息。
一眼望去,几乎所有将士脸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一个个攥着长矛的手,手心汗水沁出如水珠般一串串坠落下来。
“这才第一天,就这么激烈……”
“也不知道张飞、赵云、张苞、关兴他们顶不顶得住。”
眼看新野形势几乎一面倒,处于绝对的下风,刘仁却始终泰然自若,满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完全不受形势所影响。
山人自有妙计!
总得给新野守军这帮新兵蛋子一点机会,让他们也见见血。
死点人,无所谓。
活下来的才是精锐。
等张飞、赵云他们实在顶不住的时候,再使计令曹军退下。
明日攻城时,想办法破坏曹军井栏和吕公车,云梯留着点,让曹操抱有希望,再干一段时间,也好练练兵什么的。
打定主意后,刘仁兴致勃勃的以旁观者的角度,欣赏着难得一遇的、最原始的攻城战。
这可比看电影刺激多了。
与此同时,张飞也带着精锐三百人,在南段逼近曹军先登。
“让开!”
“速速向左右退开。”
精锐在前边开路,当张飞一行人逼近曹军先登之时,张飞二话不说,两米六长,重达六十多斤的丈八蛇矛一个横扫,前排结阵的七八个曹军先登立刻凌空飞出数米。
尚在半空,好几个就喷出一道血箭,还没落地就已经不活了。
“我乃燕人张翼德,挡我者死!”
一声暴喝,张飞再度欺身。
刘仁在高处,看的真切,“嘶!三爷真猛!”
“简直非人类!”
力气大得惊人。
前世刘仁是个乡下人,不需要做什么研究,稍微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人是一代人比一代人聪明,但也是一代人比一代人柔弱。
过去农村那些看起来瘦了吧唧,营养不良的小老头,挑个二三百斤的东西,完全不在话下。
在交通不发达的年代,好些农村四五十岁的小老头,要挑着两三百斤重的瓜果,走几十里路赶集贩卖。
按一代人不如一代人这么算的话,往前一千七百年,这是多少代?
何况张飞还是时下一等一的猛将,臂力惊人!
方才还势如破竹的曹军先登,在张飞手中遭遇了滑铁卢。
再顽强、再不要命的先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剩下悲壮。
张飞犹入无人之境,猛冲猛撞。
战锤抡在他身,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左右亲卫精锐紧随其后,各种补刀。
曹军节节败退,好不容易占据了一段城墙,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崩溃。
望楼之,曹操看的心惊肉跳,十分担心乐进处境。
“如此晓勇之将,定是张飞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