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李金玉就一耳光抽了过去,“王飞,现在雄天还有当黑社会这个业务吗?新城还有这个业务吗?”
王飞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强忍着疼痛又给了自己两巴掌。“金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李金玉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王飞,你要是想当黑社会,想造反,可以出去干,雄天和新城现在都喜欢剿灭黑社会了。雄哥他们还以为没有黑社会了,结果眼皮子底下就有。”
王飞听得一头雾水,心中满是疑问。
两个月前,王雄还亲自带队替人出头,这才多久过去?怎么就说没这个业务了呢?
但他不敢表露不同的意见,只得继续抽打自己,并在哀嚎中诉说着自己的错误和保证。
陈法见到眼前的场景,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起来。他既要担心李金玉的打击报复,又要担心王飞一群人的怒火发泄。他此刻除了恐惧和后悔,别无他法。
李金玉一拍桌子喝到:“王飞,你刚刚说的煤窑是什么意思?你还干过杀人放火的事情?”
王飞身躯颤抖着,连忙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就是吓唬人的。”
李金玉表示不信:“真的没有?”
王飞喊道:“真没有啊,他们可以作证。”
“他说的是真的吗?”李金玉问向王飞的猪队友。
但猪队友们纷纷摇头。
王飞见状大惊失色:“你们全特么猪脑子啊,想害死我啊。金哥问"真的没有?’你们摇头干嘛,你们不会点头嘛?”
李金玉看向墙上的挂钟,发现快9点了。如果被晚自习后的同学看见,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门卫能拦住一两个学生的好奇,但挡不住大批的同学好奇,特别是高中男生中喜欢凑热闹的人可不少。
他让王飞带着猪队友赶紧滚蛋,至于有没有把人丢煤窑里,他自己会查。王飞带着猪队友走到门口时,李金玉看着陈法又把王飞喊了回来。
“王飞,你忘东西了。”李金玉说道。
王飞立刻识趣地吩咐猪队友架出了陈法。李金玉站在门卫室门口喊道:“别整出明显的外伤啊,陈主任明天还要上班的。”
夜色中传来了二字——“明白”。
第二天的上午,细雨如丝,唐镇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间。
在教室听课的李金玉感觉到手机震动了起来,前两遍被他忽视之后,但很快又传来了第三遍。他掏出手机一看,是新城娱乐城的座机打来的电话。李金玉担心有什么突发情况,只得向老师喊报告,请假出去。
电话刚一接通,黄毛焦急的声音便传来:“金哥,你快来新城,这边出事了!”
李金玉眉头一锁,不满地喝道:“黄毛,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大上午的有什么事,这也没到营业时间啊。”
黄毛急切地回答:“兵哥电话打不通,王飞他们又被人打趴下了,你快来看看吧!”
李金玉心中一沉,暗骂王飞真是个废物。
但他随即冷静下来,沉声问道:“黄毛,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电话里传来另一个人的一声怒喝:“滚!”
随后,一个人的声音传入了耳朵:“金哥,我是阿龙。小姐来找卷毛了,但他电话一直关机。听说你和他在一起,请你快带他过来吧。”
下课铃声一响,李金玉便急匆匆地赶到卷毛所在的班级。
卷毛听闻徐芸来了新城,神情微微一怔,随后坚定地摇头表示不见。李金玉只得把卷毛拽出了教室。
在教室外的角落里,李金玉搭着卷毛的肩膀,轻声对卷毛说:“徐芸母亲的态度你应该清楚,这次徐芸能过来应该原因不简单,你不去见一面,我担心你将来后悔。”
卷毛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在去新城的途中,李金玉从卷毛口中得知徐芸最近拿回了被其母亲收走的手机,并从阿龙那里得到了卷毛的新号码。这几天,她一直在给卷毛发短信,但卷毛心乱如麻,只回几条安慰的短信后便关机了事。
来到新城娱乐城的坪中,卷毛刚从车里下来,守候已久的徐芸便飞奔过来,紧紧抱住他,痛哭失声。
卷毛闭上眼睛,面无表情,仿佛成了一位波澜不惊的苦行僧。他轻声说道:“徐芸,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惜时光不能倒流,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然而,当卷毛轻轻推开徐芸时,他看到了徐芸惨白的脸色和憔悴的身形,特别是鬓角那几缕淡淡的白发,让他再也无法自持。
“啊!啊!啊!”
卷毛仰天长啸,身躯猛烈颤抖,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但此刻却一把搂过徐芸,两人痛哭起来。
……文末诗词彩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若人生都如初见时的模样,
怎会有秋风中,画扇的悲怆?
时光流转,轻易改变了故人的心肠
他们却总说,人心本就变化无常。
在骊山话别,直到清宵过半,
夜雨霖铃,声声入耳,却终无怨言。
哪里比得上那些薄幸的锦衣儿郎,
他们曾许下,比翼双飞、连枝共愿的誓言。
如今已难寻觅,初见时的美好,
当初刻骨的誓言,如今又在哪里?
人心易变,这是岁月的无情,
但那些曾经的誓言,却仍在我心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