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拉着徐芸的手转身要跑,可惜只跑了十多步便被追上。
卷毛再次遭受棍棒的猛烈抽打,紧接着遭受数人的脚踹,疼痛传遍全身。而徐芸则被严密看管,宛如一件珍稀的昂贵商品。
在这危急的关头,徐芸的视线中突然捕捉到来接自己的人影。
“阿龙阿虎,我在这里!阿龙,我是徐芸!阿虎,徐芸在这里!”徐芸的呼喊声歇斯底里,充满了焦急和期待。
两名身材魁梧、戴着墨镜四处张望的男子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们匆忙跑了过来。
双方的争吵与打斗声很快引来了附近巡逻的治安员,他迅速通过对讲机召集更多同事前来支援。
眼见事态升级,拦路的众人慌忙逃离现场。然而,治安员们挥舞着电棍,将阿龙、阿虎、卷毛和徐芸团团围住,四人随后被带往一间办公室。
徐芸急切地叙述着自己的遭遇,但那位巡逻的治安员却冷漠地打断她:“你别乱说,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我就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徐芸被气得紧握粉拳,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卷毛目睹这一切,心如刀绞,他愤怒地对着治安人员吼道:“我可以作证,她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们不是警察,就请帮我们报警抓那些坏人!”
治安员斜睨着卷毛,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回头对其他队员说道:“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穷逼,精神可能有点问题,待会儿送到医院去检查。其他这几个参与打架斗殴的,我看样子罚点款就放了。”
徐芸见沟通无望,便示意阿龙阿虎想办法。阿龙走上前,向治安员示意借一步说话。经过一番交涉,结果是阿龙、阿虎和徐芸得以离开,而卷毛却因疑似精神问题被扣留了下来。
徐芸不愿独自离去,但阿龙和阿虎劝说她先行回家,再另想办法。
徐芸看着眼前被束缚的“英雄”,非常悲伤,不忍离去。直到她想到了自己看似无所不能的父亲,这才愿意暂时离开。
随后,手脚被绑的卷毛,被扔进一辆四周封闭的车内,送到了一个他未知的场所。
徐芸回到家中,焦急万分的她立刻向自己的大老板父亲求助,请求他出手相救。
徐父得知女儿口中的救命恩人正处于危难之中,爱女心切的他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然而,三天过去后,营救行动仍未取得任何进展。
徐父面色沉重地告诉徐芸,他也想尽全力救人,但对方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过苛刻。
治安员得知他是房地产大老板后,竟向他索要一套新楼盘的电梯房作为交换。徐父虽然身为老板,但一套房子平白无故地送出,他内心还是感到十分肉痛。
他尽力宽慰女儿道:“那小伙子只是暂时被关,应该顶多十多天就会被放出来了。”
然而,这几天里,徐芸也没有闲着,她四处打听消息,希望能找到营救卷毛的方法。
“爸,我听说有人被关了好几年都没有被放出来,还有人直接就失踪了。”徐芸焦急地说着,她并不相信父亲的话。
接着,她发挥自己作为宝贝女儿的长处,使出浑身解数,先是哭闹不休,然后又绝食抗议。
徐父看着女儿如此坚决,心中十分无奈,最终只能忍痛割肉,舍弃了一套房子来换取卷毛的自由。
七天后,重见天日的卷毛看起来已经如一个乞丐一般。阿龙阿虎第一时间将他带到了徐芸的身边,因为此时徐芸已绝食两天。
徐芸挣扎着起身,搓掉卷毛脸上的尘土,确认是他后,她紧紧地抱住了他,放声大哭。
待徐芸恢复平静,卷毛随后被带到酒店彻底清洗并换上了崭新的衣物。在饱餐一顿之后,他总算恢复了人样。
在徐芸的坚持和恳求下,徐父最终决定留下卷毛,并根据卷毛的学识,为他安排了一份分发广告纸的工作。
得知徐芸是大老板千金的卷毛自知身份的悬殊差异,也偷偷收起了对徐芸的心思,可难以抗拒的是徐芸的殷勤。
最难消受美人恩,在徐芸的鼓励和赞颂下,卷毛慢慢地迷失了自我,他竟敢接受了徐芸的美意,二人痴缠在了一起。
“生,我得和他一起生,死,我得和他一起死。”
徐父得知想棒打鸳鸯,可徐芸的表态却让他不得不谨慎。
不久之后,女儿奴的徐父见生米煮成了熟饭,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他转而要求卷毛改变形象,将头发拉直剪短,并亲自培养卷毛。
渐渐地,卷毛变成了朱少,俨然成为了他们圈子中的重要人物。
徐芸和“朱少”要去沙县小吃、公园或火车站重温相逢的缘分,阿龙和阿虎也得远远地跟着。徐芸这个恋爱中的女孩,还喜欢上了沙县小吃,隔三岔五地就要去。
有一次,阿龙还打趣道:“小姐,要是再碰到掳你的那个小子,你不会把他当媒人感谢吧?”
……以下为诗词彩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
问人间,情究竟是何物?
竟让人生死相誓永不分离。
这对大雁天南地北飞翔,无论历经多少寒暑,
直到终老,两双翅膀都要裹在一起。
欢乐时的喜悦,离别时的痛苦,
这其中就有那些痴情的男男女女。
而我在这里望着万里层云,看着群山上的白雪,
如今却形单影只,又能为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