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胡统领的身体慢慢不动了,这时从护卫队后面冲出一个军士扑倒胡统领身上嚎啕大哭,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们关系多好多铁,奶娘却躺在地上看的清楚,刚才大家都在救援胡统领之时,只有这个人一直躲在后面不为所动,甚至还眯着眼谋划着什么。
这时这人却紧紧抱住胡统领痛哭流涕,“大哥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大嫂和孩子可怎么办啊!孩子还那么小你爹岁数大了,你让嫂子一个女人如何撑起一个家啊!你这几年也没给家里留下什么东西,你让大嫂一个年轻女人如何带着一老一小生活。”
这人说到这里,好像有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停顿一下才又接着哭喊:“这次在皇城你还说,难得来一次皇城,你要买礼物带回去给大嫂,大嫂还没收到你的礼物哪?你却阴阳相隔,礼物还要兄弟替你转交吗?你醒醒啊!”说着就用力的摇晃胡统领的尸体。
摇晃的同时一只手还在胡统领身上乱摸,摸出一把短剑放在旁边地上,又磨出一把钱也放在地上,还摸出几件女人首饰也放在地上,接着就是摸出一封信,这人却在看清后,快速的将信揉成一团,手指一钩将信塞入衣袖。只是这时护卫队都在悲痛之中没人注意,而且胡统领的身体是躺在地上,他也是坐在地上抱着胡统领。这些动作做的都很隐蔽。
正巧奶娘为了隐藏自己,装死躺在地上,奶娘与他们处于同一高度,奶娘的视线与他的动作是一条平行线,他的所有小动作都被奶娘看的清清楚楚。
“大哥,你在天上看着,众位兄弟们作证,你的这些遗物我都会如数交给大嫂。”这人说完还用衣袖使劲擦着眼泪。
一群护卫队的人听到这里,一个个上前,从自己身上掏出钱来,轻轻的放在胡统领身边,他的遗物里面。
“谢谢,谢谢众位兄弟。”这人站起来向众人鞠躬,有几个护卫队军士上前将他扶起来。
然后一群人不知道又低声说了些什么,才开始整队出发,直到再也听不到踏地兽跑动的声响后,奶娘才慢慢起身。
本来胡统领死后奶娘就安全了,还以为可以现身和护卫队一起回去,随后发生的事却让奶娘觉得隐隐有些不妥,虽然她也说不出来什么,更不明白自己疑虑什么,总之心中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正是这种不安让她没有选择现身,继续装死逃过一劫,后面几天就是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步用一双脚丈量着这条大路,一路走一路问的来到了镇国候府。
奶娘把经过讲完了,众人陷入一片静寂。
“怎么处理你们说?”公主最先开口问。
“不管这封信内容是什么,必须拿到它。”二皇子说。
“也许只是一封普通家信。”驸马迟疑的说。
“有可能,姐夫你也说也许了,也许是幕后之人的线索。”窦龙德说道。
“你们两个在这猜,只要拿到那封信不就都明白了。”公主果断的说。
“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手,如果真是幕后之人的线索就好了,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插手我镇国军。”驸马怒气冲冲的说。
“那咱们快走。”公主说着抢先起身。
“皇姐,这事你不能去,我和姐夫去就行了。”窦龙德赶紧说。
“为什么我不能去?”公主奇怪的问。
“这事牵扯皇室和镇国军,你一出面就直接代表了皇室,这问题可就升级了,而镇国候也要代表镇国军出面,姐夫既代表皇室又代表镇国军,这不是让镇国候和姐夫为难,你如果不出面,那就只有我这个当事人和代表镇国军的姐夫出面,这就成了镇国军内部的事。”窦龙德解释道。
“皇弟这提议好大事化小。”驸马赞同道。
“皇弟你身为皇子不也代表皇室?”公主问。
“我是皇子,可我也是小孩子,我这次是作为当事人向镇国军讨要说法,别人只当是小孩子胡闹罢了,只是内部处理,姐夫陪着就行了,不用镇国候出面。”窦龙德眨着大眼睛,扮出很萌的表情。
以前受到窦龙德心智的影响,所有人都忘了他还是个两岁半的婴孩,如今被窦龙德扮萌装可爱的表情逗笑了。以前没发现皇弟长的真漂亮,眼睛像他的母亲大而亮,鼻子像父皇一样高挺,嘴巴稍薄微翘三颗唇珠明显,简直和她母亲一样,两耳像父皇一样耳垂大且厚,还好皇弟不是个女人否则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走了。”驸马抱起窦龙德就往外走。
“你们两个小心点。”公主在后面交代。
“姐夫,你知道那人是谁?”窦龙德好奇的问。
“听你奶娘的讲述,那人应该就是胡统领的弟弟胡炳,他是他哥哥胡统领招进来的。”驸马说。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废话,当然是去胡炳的家里,你平时挺聪明,现在怎么这么笨哪?”
“姐夫,你知道胡炳家在哪里?”
“当然知道,你以为镇国军的少将军是那么好当的,镇国军有三分之一的人家里在哪,我都知道。”驸马自豪的说。
“镇国军有多少人?”窦龙德好奇的问。
“一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