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声音很清楚,不会是孙成安刚从那边过去的走路声吧!”驸马随口扯道。还悄悄伸手推窦龙德一下。
“是啊!应该是孙成安。对了姐夫,孙成安说他师傅医术是夏国前三真的假的,不会是说大话吧!”窦龙德赶紧转移话题。
“这倒是真的,而且他的医术已经青出于蓝。”驸马点头道。
“这么厉害怎么会一直留在镇国候府,还自称奴才?”窦龙德奇怪的问。
“那是因为当年前朝天下大乱,叛军四起,也有一些强盗乌合之众联合起来烧杀抢掠,孙成安外出救人,叛军占领他们村子,我带义军经过救了他,他就成了军医,后又感恩自贬身份进府中做了府医,不过府中没人拿他当奴才看。”镇国候平凡的说。
“我爹就不会讲故事,本来一个荡气回肠,恩怨情仇的事让他讲的这么平淡无奇。”驸马一副赶紧求我,我已经准备好给你讲了。
“哦,我知道了。”窦龙德兴趣缺缺的说。
“你就不好奇,你就不想知道经过。”驸马引逗道。
“我为什么要好奇,我已经知道结果了,经过还重要吗?”窦龙德故意道。
“这是个很曲折百转千回的事呀?”驸马不甘心的说。
“是吗?”窦龙德惊奇的说。
“是啊是啊!”驸马兴奋的说。
“哦。”窦龙德回应一声就没后续了。
镇国候看着这两人摇摇头,公主看着驸马那憋的难受的表情暗自好笑。
“这事我也没听过,驸马你讲讲吧!”公主无奈的说。
驸马一副如愿得偿的样子讲到:“那是一年秋天,满目荒凉谁可语,孙成安出外救人,一伙匪兵杀进他们村子,见人杀人见钱抢钱,见物砸物见房烧房。几名匪兵闯入孙成安的家里,奸淫他的娘子,杀了他的儿子,他母亲上去想阻拦匪兵,被那些人一刀从前胸砍到小腹。”
“畜生。”公主忍不住骂道。
“孙成安得到消息赶回家去,看到儿子已经被杀,母亲奄奄一息,娘子正被几名匪兵欺凌,孙成安朝着马几名正在淫笑围着他娘子的匪兵冲过去,几名匪兵被打断怒气冲冲的围着孙成安殴打,他的娘子羞愧难当,光着身子就撞死在了墙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爹带着义军从此经过,救下了孙成安。”
“孙成安也是幸运碰到了公爹。”公主插话道。
“哎,何言幸运,若是我能早到一刻,也许就能留下他的妻儿老母,甚至救下全村人。”镇国候惋惜的说。
“这又不是公爹的错,那时天下到处都是战乱,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公爹又能救得几人。”公主安慰道。
“那时残阳如血照应着地上流淌着的鲜血,我爹看到那些匪兵的恶行,愤怒异常,带着义军把那些匪兵一个不留全部杀死,孙成安一会摸摸儿子脉门,一会探探母亲鼻息,一会俯身听听娘子心跳,才知道自己学医多年更是救人无数,如今却救不了家人,孙成安哭喊不停状若疯狂,哭的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直哭的七窍有血流出,我当时怕他伤心过度气绝身亡就直接打晕了他。”驸马继续讲述。
“驸马此举果断干脆,看似鲁莽却救了他的性命。”公主赞同道。
“当时我觉得孙成安可怜,留下他,他定会寻死,就把他带在军中,当时闯进他们村子的只是一个小队更多的叛军依然逍遥自在,荼毒良善子民,他想要报仇却无能为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面对那些凶狠的叛军又有何办法,他就留在义军中成了军医,这样也算是出一份力,帮自己的妻儿老母和自己村子里的父老乡亲报仇雪恨。”驸马伤感的说着已经没有开始要吸引人听的兴奋。
“孙医师此举也是唯一的办法。”公主带着颤音说。
“孙成安的医术很高,挽救了很多义军中兄弟的性命,他悔恨没有救回妻儿老母的性命,反而更加精研医术。还不断尝试发现新的草药,配出疗效更好的药方,咱们的义军打败所有叛军成立夏国。”驸马说道这里停顿一下,有种多年努力有了成果的欣慰。
“然后哪。”公主问。
“孙成安一为感恩我们父子救他性命为他报仇,二也是为了借住镇国候府财力关系寻找各种药材,研究药性推演药方。自贬为奴成为镇国候府医师,府中药房那么多种药材都是孙成安费尽力气找来。所以那天他一猜有仙草就急匆匆要寻找。”驸马说完也松口气,虽然他也是久经沙场,这件他亲历的事讲起来也心情沉重。
“看你们俩做的这叫什么事,孙医师已经如此可怜,你们还骗他这山里有仙草,他那么渴望找到新药,如今就在这山里风餐露宿,皇弟还许给他一个没有期限的假期,他怕是找不到那没有的仙草,不会再下山了。你们两个太缺德了。”公主轻斥道。
“皇姐,我如果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骗他掩盖自己伤愈的真相。”窦龙德惭愧的说。
“可是皇弟会吸收灵气的事,必须隐藏,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驸马无奈的说。
“要不,我们去找到孙医师,向他坦白真相并向他道歉寻求他的原谅。”窦龙德提议道。
“不行,事关重大,龙德未修炼功法,灵气就能主动进入身体,这种事就连仙门都未见过,一旦泄露,别说凡俗界其他国家,就连七大仙门的仙界也要惊动,那时就是夏国的灾难,祸患一起,又是多少子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此事孙成安感受最深,他一定能理解。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无数子民。孰轻孰重你们自己衡量。”镇国候阻拦道。
这真是两难选择,一边是情谊一边是大义,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保持沉默,此时的不说话也表明所有跟都选择了保持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