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同意，就按原样对待。

然而今晚的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但因为贾张氏口无遮拦未能测试出李小海的真实态度，反而差点损害他在院中的威望，这让他感到有些得不偿失。

在后院，李小海仰躺在土炕凝视着屋顶，回想起今天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异常。

贾张氏出言不逊地辱骂了他的前主人的母亲，尽管他心里确实有所不悦，但按理说，作为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主体应完全分离，互不影响。

然而，今夜他仿佛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李婶及时阻止，他几乎要对贾张氏动粗。

还有那次去探望兰建华父母，原本只是出于责任性的拜访，但在交谈中，他通过记忆深刻体验到了与兰建华的兄弟之情。

难道他与李小海并非单纯的穿越者与被穿越者关系，而是灵魂交融，记忆交织，不分彼此？他发现自己近来的言行举止似乎与穿越前有所不同，有时候像吴枫，有时候更显得浑然天成。

那么，他究竟是谁？是李小海？还是吴枫？抑或是全新的自我？

陷入这个身份困惑的循环，片刻后，他释然一笑：不论他是谁，他就是他自己。

以后不再纠结于行为是否像吴枫或李小海，只要做真实的自己就好。

清晨五点，李小海在院子里伸展筋骨，忽然看见刘光天冻得鼻涕直流地走过来。”

你整晚没睡？”

李小海看着刘光天那双布满黑眼圈的眼睛询问道。

“哎，别提了，昨晚趁开会老头子不在，我偷吃了两口炒鸡蛋，结果被赶出来了。”

刘光天满不在乎地说。

二大爷刘海忠常讲棍棒底下出孝子，但实际他总是偏袒大哥，对小的们拳脚相加，这让两个小的怎能不心生怨气？看着刘光天背后对老头子的称呼，李小海怀疑他将来能否真正孝顺。

“海哥，听说你在会表现得很厉害，能指点一下弟弟吗？”

刘光天提出请求。

“你想学？”

李小海刚想回应，二大爷家的门开了，二大爷出来倒夜壶，一看到刘光天，怒火立刻涌，抓起一块石头扔过来，一边骂道：“小子，你还敢待在院子里？看我打断你的腿。”

刘光天赶紧闪避，转身逃跑。

李小海也避开石头，喊道：“二大爷，我还在呢，小心砸到自己。”

二大爷道歉后，又对着已经跑远的刘光天喊：“小子，下次再让我看见，有你好受的。”

李小海暗自摇头，偷吃鸡蛋而已，至于如此严厉吗？不让进门也就罢了，第二天早还这么冲动，难怪二大爷老了后，两个从小带大的孩子都不愿照顾他和大娘。

班后，李小海走进三股办公室，阎解成就凑过来低声问：“海哥，今晚有空吗？来我家喝一杯？”

李小海看了看办公室其他人，小声回答：“今晚不行，我要去石子河一趟，可能赶不回来。”

阎解成见状，悬着的心稍感宽慰，看来李小海并未把昨天的话当回事。

他瞥了眼董斌，小声嘀咕：“你是想……”

李小海连忙做了个禁止出声的手势，然后走进了小办公室。

阎解成随后跟进道：“你不回家，财务核对怎么办？小心别让陈勇抓到什么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