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海笑着收下，递情侣表，笑道：“有心人吧？想讨女孩子欢心？”

“不用你管。”

青年一脸懊恼，收起表和皮衣后迅速离去。

旁边同样摆摊的中年人忍不住对李小海赞叹道：“小伙子，高明，佩服。”

李小海与对方随意交谈几句，然后看到一个身影向他走来。

他赶紧检查自己的口罩和帽子，确认脸部被遮住后，侧头安静地蹲在地发呆，心里祈祷不要被认出来。

原来来者正是许大茂的父亲，次他来时就碰到了，没想到这次又相遇。

这让李小海纳闷，不明白这位老人为何频繁光顾鸽市。

刚才与李小海交谈的中年人惊讶地看着他，这时有人对他说：“你怎么换地方了，我找了你好久。”

真应了那句话，怕什么来什么，许大茂的父亲竟然停在了中年人面前，看起来还是常客。

“今天来晚了，常去的地方被人占了。”

中年人笑着解释，随即掏出一叠钱，显然是在等待许大茂父亲的交易。

果然，许大茂的父亲递出一根金条给中年人。

“听说外面金价涨了，你是不是得多给点。”

许大茂的父亲说道。

中年人毫不犹豫地摇头：“银行的回收价没变，我们的交易价格不能变。”

许大茂的父亲迟疑了一下，但最终没再多说什么。

李小海在一旁默默听着，怕被认出就没抬头，直到许大茂父亲离开，中年人才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见李小海点头，中年人不再追问，反而笑道：“别小看他，这老头每月都要来我这里交易几次，金条、银元、各种票据，不知道从哪儿弄的。”

中年人的话勾起了李小海的好奇，许大茂的父亲以前是厂里的放映员，按理家中不该有这么多贵重物品，难道是娄家给的？但他又觉得娄家不可能，那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让李小海觉得这位老人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离开朝阳门附近的鸽市，时间已近中午一点。

乘坐了约二十分钟的公交车后，李小海回到钢铁厂附近。

进了厂，他先去食堂打听，果然董斌已经把今天的临时采购物资交给了食堂。

穿越到这里这么多天，他还没有见过剧情主角，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传说中的”

傻柱”

现在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厨房的工作人员都歇息下来，这时的傻柱坐在后厨的凳子，品着茶水，指挥着几个新来的员工帮他清洗锅底和擦拭灶台。

傻柱见到李小海时先是一怔，几秒后才认出他来，起身笑道：“这不是海子吗？听说你退伍后分到我们厂了，怎么这么晚才过来？这个点厨房已经没剩饭了。”

“不用客气，我只是顺路来看看你。”

李小海摆手回答。

两人闲聊几句后，傻柱忽然对正在擦灶台的年轻人喊道：“马华，你的眼睛是不是近视啊？这么大一块油渍都看不见，给**仔细点。”

李小海看了一眼，认出那是马华，此时的马华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显然刚分配到工厂不久。

马华这个人没有显著的优点，但他对师父的忠诚是无人能及的。

原著中，就在傻柱被李副厂长调到车间后不久，马华便主动申请调到车间，只要师父不回去，他也绝不会离开厨房，这就是他的忠诚表现。

更别提后来傻柱向马华借钱时，马华从未有过任何推脱，哪怕是小事。

然而，李小海觉得傻柱对马华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当阎解成夫妇开餐馆时，傻柱选择让新收的胖徒弟接手私活，而不是他的大徒弟马华。

要知道，那个年代五百元可不是小数目，马华作为工人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只能说傻柱偏心。

“柱子，对待徒弟你要有耐心教导，别动不动就骂人。”

看到马华被傻柱责骂得不知所措，李小海出言提醒。

“什么徒弟，他只是刚分配来打杂的，脑子笨得跟头驴似的，我还收他做徒弟？”

傻柱对这位新来的、分配不久的员工毫不留情，对李小海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