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千年,陆续出现过几位飞升成仙的花家家主,大多也并未记载过,有多数契约灵在侧辅佐。
天大的机遇难求,遇不上,碰不到,才是问题所在。
但她也是付出一次次身体撕裂的痛楚,半条命、半条命搭进去换来的,平心而论受之无愧。
所以——魔帝话里的意思是,他俩也算是机缘的一种?
即便位于上神,但力量衰弱至此,同样可以被她这小弱鸡趁虚而入,从而契约?!
这~
能拒绝吗?
花不执陷入沉默地自我抗争、自我洗脑之境,魔帝邪魅勾唇,与南天帝交换了个眼神,继续笑道:“小丫头,汝之道,为何?”
花不执脱口而出,“守护!若守护不及,便以杀止杀!”
南天帝听罢,诧异地挑眉,语气顷刻冷了几分,“呵,好一个苍生道亦是杀戮道,左不过‘唯汝所愿’尔。”
花不执耸耸肩,对的,她就是这么自私自利,就是这么凉薄。
她的世界里,她在乎的人和事高于一切,甚至高于她自己。
其他的什么苍生,什么天下,与她有毛线关系?
守得了想守之人,那她便行‘守护之道’。
守不了,那她便行‘杀戮之道’又何妨?
总要给自己在意的人复仇,以鲜血方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
“呵呵,本帝倒觉得——一切随心,甚好。”魔帝凑热闹地调侃道。
他眉眼弯弯,眼底有几分认真。
南天帝不置可否,白了他一眼,“倒是合了你魔族之意!”
魔帝云淡风轻地浅抿一口酒,敛下满目冰凉。
“神如何,魔又如何?说到底,几千年前那场神魔大战,不过是立场不合罢了。
你与我可曾有何私怨?纠缠于这小世界中几千年了,你杀不了我,我亦杀不了你,何苦来哉。
眼下的三界,早已没有神魔的戏台子,你我又何必执着于道之所向?归根究底,唯心而已。”
花不执差点没站起来,情绪激昂地给魔帝大人呱唧呱唧。
说得可太称她心意了,对对对,谁说凡人皆善类,谁说魔物无良知?!
比如禅雾雨那老银币,百姓口中的‘大善人’,仙宫宫主,正道楷模。
实际上呢,不还是偷偷摸摸下界来犯,将寒天苍生当做猪狗而肆意妄为!
他是没入魔,却真真比妖魔更可恶。
‘砰砰砰’
小院内,倏然风雨飘摇,桃花如瀑当空旋转,木屋门板、窗棱疯了一样胡乱拍打。
上空,黑云骤然凝聚几欲压顶,银紫闪电游走其中,道道金芒如天外神剑,不时打穿黑云,破开数道空洞。
空气里的灵力震荡成波,打着圈的掀出气浪,吹得花不执身体摇晃,眼睛都睁不开了。
“嘛嘛嘛~两位帝君,内个…所以说,呃…您二位到底找我有何事?也是为了契约吗?”
两位神只一言不合就玩干瞪眼,花不执作为一弱鸡,沐浴在他俩电闪雷鸣的灵力激荡下,当真瑟瑟发抖啊,来自灵魂的颤抖。
别说她,冉渊都快吓尿了,不停地降低存在感。
与此同时,一道炙热的冲天火焰,旋转成螺旋柱,呼啸冲击着周围的混沌雾气,不断拍向小世界边际。
热浪跟着凑热闹,一波波卷入小院之内,热得花不执汗水成滴,不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