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多虑了,不执未有任何不适,请您放心!”花不执站直了身子,同样清冷地俯视他,道。
她瞬间收起刚刚道歉的姿态,不卑不亢地强行挽尊,气势竟也在一时间凛然至极,令即墨苍毓和禅仙羽同时错愕了一瞬。
曾听闻花家大小姐自小骄傲,但后来灰溜溜地被送至蓝凌,始终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过活,便被磋磨得逐渐失了傲气,被花明月踩在脚下很长时间。
如今看来,传言真是不可尽信。
她哪有半点儿要看别人脸色的感觉?
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既视感!
谁给她的自信?!
“呵呵,是本王多想了~”即墨苍毓邪魅一笑,抿唇上扬唇角,满脸的奸计得逞之感。
唉……
老天爷呀,她花不执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就活该那么倒霉呢?
不跟这变态有瓜葛了,行不行?!
禅仙羽扫了眼花不执眸中的郁闷,即墨苍毓眼中的得逞,他缓缓低下头将酒杯送至唇边,眼中划过抹晦暗不明的寒光,一闪即逝。
这两人的关系,看来比他想象中的更复杂,更牵扯不清呢!
另一边的不悔懵懂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看花不执,又看看即墨苍毓,一头雾水。
冷冷和禅良两人憋笑憋得快挂了,惊天大‘瓜’啊,就那么被她俩吃得痛快?!
待会儿出了这包间,不会被灭口吧……
墨火偷瞄了眼墨金,两兄弟眼中都是,‘完喽,完喽!后面麻烦大喽!’的神情,默契至极地觉得生无可恋。
一屋子的人,心思各异,却都盼着能早早结束这顿不老么香甜的晚膳。
但人家战王不发话,谁敢动半下呢?拼着消化不良,也得愣咽呐!
“本王……”即墨苍毓又说话了。
他、他、他怎么又开口了?!
啊——烦死了!
花不执看着他故意拖长尾音的狡猾嘴脸,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来回狂奔。
无奈且无语!
毁灭吧,真特么累死人了。
比她在大海上航行半个月加起来都累。
人性的善恶,脾气的好坏,真的全靠同行衬托。
不比不知道,一对比才发现,禅仙羽虽然假仙儿了些,但真不至于膈应人啊!
花不执认命地泄了气,一脸疲惫地撩起眼皮看他,眼里写着‘你说吧,快说吧,说完了给个痛快’!
“如今,你与赢家那二皇子的婚约也不作数了,不怕回家后不好交代吗?本王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纳了你做侧妃。”
即墨苍毓的表情完全就一副施舍的模样,端得一副‘大爷赏你个脸,给你个小妾的位置待待’的样子。
花不执是真快气得暴走了。
这男人——说,说不通;打,打不过的。
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谢王爷为不执担心。之前不执不止一次说过,曾经之事王爷无需为我负责。花不执只愿和王爷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足矣。还请王爷还不执,各自自在……”
花不执面色冷凝,没了半点儿想与他虚与委蛇的虚假态度,极为认真和严肃。
她想,真的该郑重其事地和他分道扬镳了。再有下一次,大概就是大打出手的结果吧?!
打不过也得试试,这样一次次的钝刀子割肉,真是生不如死。
她只想作为花不执,重新好好活一次,为振兴花家和守护不悔长大而努力,为看尽这异界大陆的山河大川而奋斗,为她自己能不被任何人掣肘牵制而拼搏,仅此而已。
不过是想要点自由,做些前世只能深埋心底的洒脱事儿而已。
爱情、婚姻?
她不想在此时此刻去琢磨,完全不迫切。
她只想在对的年纪,做对的事——少年合该鲜衣怒马,恣意江湖!
可于她而言,怎么就这么难呢?!
一个只有十五岁,刚刚及笄的少女,谈个狗屁的成婚呐!
她就想专心搞事业,专注修炼提升,仅此而已。
何况还是给人家当三儿。
小妾?呸!埋汰谁呢这是!
不得不说,几千年的代沟是真宽广,迈都迈不过去那种。
“呵~本王之前也说过,负不负责是本王说的算。既然花大小姐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本王倒也不为难你。
战王侧妃之位,短期内会为你保留。不过本王的耐心不多,花大小姐若想不通,本王只得去问问花家长老们的意见了。”
即墨苍毓听完她所说,面上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邪魅表情,像是没什么波澜。
只是他说话间的声音饱含凌冽杀意,花不执有理由怀疑,她之后若再次忤逆他的话,这场架怕是躲不过了。
看来,还得和陌尘研究研究,怎么尽可能快的搞到积分兑换资源才行。
她现在急于晋升,不突破,给来把枪防身也行呐!
“战王殿下……您这做法,有些过了吧?”禅仙羽突然出声,极为熟练地拽了下花不执的衣袖,将她拽回椅子坐好。
他轻飘飘的开口,脸上平静无波,眼中的冷意却丝毫不输即墨苍毓。
两位人尖儿啊,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你俩爱怎么针锋相对是你俩的事儿,能别拿她当借口么?
咋穿个越,她还变成啥引战的红颜祸水了呢!
跟他俩都不咋熟的好不好~
“嗯?禅公子有异议?以何身份?”即墨苍毓挑眉睨向禅仙羽,勾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