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不由感慨,果然,在自身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有些人连“性格”都能发生改变。
反正觉已经睡不好了,甘棠索性吆喝着许和裕准备上路:“走吧,今天多动一动,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甘棠不能保证今天可以找到庇护所。刻画饼这件事是要做的。万一他们运气好,遇见了,那可不就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吗?
在甘棠有意要远离之前的洞穴附近后,许和裕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这个时候就算柳济醒了,他想回去也是天方夜谭。
甘棠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善待柳济,所以让许和裕把人拖着走就行,可许和裕看着狂妄,实际上他的胆子比老鼠还小,哪里敢这么干?愣是半扶着柳济走了一路。
柳济比许和裕还高出半个头,而且身材强壮,可想而知许和裕这一路上没少吃苦。
“嘶……”
许和裕听着耳边一声若有似无的动静,汗毛都竖了起来,第一时间喊道:“王越!”
甘棠在前面走的好好的,突然听见后头许和裕喊他,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刚一扭头就和柳济半眯着的双眼遇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间,甘棠一派淡然,而柳济的眼中则更多是茫然。
此时天色已微亮,能够看得到四周的情况,柳济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睡了一场怎么都醒不来的觉。
柳济脑子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许和裕已经悄然松开手准备离他远点。
亲眼见识过柳济对两个人痛下杀手后,许和裕对他已经全然不敢再抱有侥幸心理。什么保护安全?他活得好好的,就算被保护了,难保不会被柳济杀死。这样的保护要来有什么用呢?
柳济感觉到脸部有些疼痛,伸手摸了摸痛感比较明显的右脸颊,上面的伤痕是他昨天踉跄倒下时与地面摩擦而产生的,现在已经不再流血,还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可对于柳济而言,他的记忆却只停留在刘刚被他打得半死,而甘棠却突然出现时。
柳济扶着脑袋看向四周让他陌生的环境,言语中的愤怒再也遮掩不住:“这是哪里?你们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刘刚呢?他在哪里?”
甘棠听他提到刘刚,心想,这还真是瞌睡时有人送来了枕头,她还在想要怎么引出昨天晚上他们的争斗,柳济这就给了话头,便回应道:“你和刘哥昨天晚上打斗得正厉害,却突然晕了过去。本来我和许和裕是想把你们俩都带走的,可你们闹出的动静太大,好像引来了其他人。确切来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总之你们两个,我们只能顾得上一个。”
许和裕一听这话,便知道甘棠想要祸水东引,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柳济记恨于她,就在旁边搭腔说道:“是啊,柳哥,我们只能带着你先跑了。”
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柳济沉默了。他当然也在怀疑他们话里的真假,但一来这件事情没必要弄虚作假,二来他也想象不出这二人合作对他说谎的理由,因此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