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恩眉心再次蹙紧,一把掀开被褥。
这次,傅雪恩完全拉开门走了出去。
客卧亮着灯,走近,隐约听见男男女女的声音,声音不算大,音色也不算年轻。
傅雪恩听出是在开线上会议。
下意识退后要离远,不料竟一下没站稳,踉跄着朝着对面的过道墙壁撞去。
急忙要用手臂撑住,这下倒是没撞到头,可却狠狠磕到手肘。
砰的一声闷响,疼得傅雪恩嘶了一下。
客卧门猛地打开,脸上还带着巴掌印的薄沉冲出来扶住傅雪恩。
“手肘受伤了?”
傅雪恩站稳,忽然就想起闺蜜安书昕说过的一句话: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没有。”
“哪里没有。”薄沉扶傅雪恩站稳,“袖子撩上去,我看看。”
“我说了没有。”傅雪恩想走了。
她不该来的。
“乖,我看看,受伤了要及时消毒上药。”
“真没……”
薄沉牵起傅雪恩手,将她睡衣衣袖轻轻往上卷,手肘有衣物做缓冲,没有直接受伤。
他轻摁了摁,望见傅雪恩微张的唇,便知她此刻手肘很疼是受了内伤。
“要冰敷。”
“不用,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薄沉看着傅雪恩不说话。
傅雪恩试图移开视线,薄沉一句话直击她痛点:
“这是右手,傅大小姐,处理不好,可耽误你工作。”
傅雪恩:“……”
万幸傅雪恩忧患意识强,兰苑冰箱一直有储存退烧用的冰袋。
但冰袋兀自这么敷上去很凉,冻得皮肤发木。
薄沉去找了干毛巾,隔着毛巾给她敷着。
过了会儿,那阵疼意消下不少,傅雪恩心情不由复杂。
薄沉笑,“好多了吧?”
傅雪恩半天蹦出个嗯。
“还说不冰敷。”他呛她。
傅雪恩呛回去,“你真懂。”
薄沉瞳仁微暗,傅雪恩也即刻反应过来什么,企图收回那句。
薄沉俯身贴近,张嘴,轻轻含吻了下傅雪恩白玉般的耳垂。
傅雪恩耳尖骤然泛出粉,左手越过来推他,“你别乱动!……”
“说错了话,还不许我收取下报酬,傅大小姐好霸道。”薄沉又亲了下。
傅雪恩要挣扎,他又坐正,“好,不乱动了,乖,再敷会儿,回去睡觉。”
敷好,傅雪恩却没立即走。
“怎么,傅大小姐还想留宿在我这儿?”
傅雪恩没理他的胡话,认真道:“那巴掌,我是当时太生气了。”
“不是铁了心想打那儿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薄沉微牵了下嘴角,“无碍。”
傅雪恩也没多停留,只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敷敷吧。”
“不然明天碰见王管家,他看见多问,傅大小姐不好脱身?”
傅雪恩不理会薄沉的胡说八道了,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越理他,他越起劲。
“爱敷不敷,反正疼不在我身上。”
傅雪恩放下袖子,回了主卧,很快传来门合上的声音。
薄沉牵了牵唇角,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抬手,干毛巾覆着的冰袋敷到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