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整个人脸色变得通红。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剥光了衣裳。
挂在街示众一样难堪。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面悲伤地说:
“陆星宇,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说也是你姐吧!”
“对,我是受了你哥的恩情,吃了他不少东西,但我绝不是那种不懂感恩的人!”
“我要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会觍着脸来找你求助吗?”
“我去我男人的车间干活,郭大撇子就想占我便宜!”
“想拿几个馒头,许大茂也是,我一个寡妇,没什么本事,难道就该活生生地挨饿受气吗?”
说着说着,秦淮如的眼泪就淌了下来。
陆星宇看得目瞪口呆。
“穷就有理了?明明是你找我帮忙偷东西,我没同意!”
“我还没说话呢,你自己倒先委屈了?”
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这样哭得出来啊?
你有困难,是个寡妇,吃不饱饭,就能拿厂里的东西了?
你一个女人,寡妇也不该这么不顾脸面吧?
再说,你吃不饭,揭不开锅,关我什么事,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是开慈善堂的!
而且,这跟儿子偷鸡有半毛钱关系?
你真有心,昨天何雨柱被冤枉的时候怎么不出来?
哪怕是帮着说句话也好啊!
结果呢,许大茂找茬时,你躲得远远的。
生怕沾边,被拖下水。
陆星宇明白这女人的心思。
不就是想利用寡妇身份在男人中间周旋,装可怜,捞点好处,混吃混喝吗?
刚才职工食堂的那一幕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秦淮如真心想拒绝许大茂,当场就可以拒绝,但她没有。
反而转身用她的性别优势引诱许大茂,让他买东西,最后还把他玩得团团转。
这心机可真深。
再说,厂里寡妇又不止她秦淮如一个。
陆星宇听说二车间还有个王寡妇,带三个孩子,还有两个老人,日子比她难过多了。
人家也没像她这样,每天挂着寡妇的名头混吃混喝,到处捞油水。
就差脑门写“我是寡妇我骄傲”六个大字了。
陆星宇毕竟是现代人。
对于六十年代的传统老旧观念,多少能理解一些。
但是秦淮如的做法他真是看不懂。
又要当那什么又要立牌坊?
天天受何雨柱接济,白得了那么多好处,转头在他相亲时尽捣乱。
要不是聋老太太识破了秦淮如的诡计,从中帮忙。
他哥何雨柱差点就被弄得断子绝孙了!
陆星宇冷冷地看着她说:
“这样吧,你要棒子面是吗?”
他指着炉灶下的黄大袋子。
“我现在出去,你自己拿,被发现和我无关,这总可以了吧?”
秦淮如当时就愣住了,让自己拿?
那不是让自己当小偷吗?
这种事她可做不来,而且,要是被厂里发现,她肯定得失业啊!
傻柱反正就一个人,无所牵挂。
就算被抓也只有他自己倒霉,自己可不一样。
要养活一大家子人,绝对不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