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杨大人对七皇子议亲议到一半,三心二意、心猿意马,很是恼火。
认为七皇子言而无信,趋炎附势,实乃小人行径,不仅有损皇家威严,还把杨家推到了火坑里。
不知道民间会怎么编排杨小姐,怎么编排杨府呢!
杨小姐以后还怎么嫁人?
七皇子多次相邀想与杨大人见面详谈,都被杨大人拒绝了。
听说杨家小姐,为此,已经寻死觅活,绝食好几天了。”
林会纪唇角微微一笑:“这里面有没有皇后的手笔?”
夜鹰点头,说道:“皇后娘娘先托人去杨大人府上致了歉。皇后娘娘的人从杨家出来以后,杨大人大发雷霆,闭门谢客。”
林会纪听完没说什么,很明显,皇后娘娘的人在杨尚书面前肯定把人话鬼话都说了一遍。
他突然转头看向胡泽凡:“你见过冷枕了?”
小胡爷被这突然一问弄懵了,脑袋还没转过来弯儿,嘴巴已经把话答完了:“见了。他派人在东城门拦的我。人在客栈呢,伤得不轻,比你气色还差。听说宋家的人前两天一直在追杀他。”
林会纪眼睛空望着前方,眼皮眯了眯:“你给他带个信,让他赶紧回不留堂去。宋家,不能留了。
务必好生筹谋,要让皇后和太子的这条臂膀,断得理所当然,断得无话可说!”
这些年仗着皇后和太子撑腰,鹤洲堡宋家在沿海巧取豪夺,胡作非为,沿海官商和子民都苦其久矣。
再者,皇后心思诡谲,心狠手辣,太子看似温润如君子,实则扮猪吃老虎,躲在后面,坐享其成。
这次,纵使冒着暴露的风险,宋家,他也绝不能再留着了。
小胡爷连忙摆手,“这活儿,你让夜鹰去。你们江湖的血腥,不要粘我身上。”
林会纪深眸看了一眼胡泽凡,贪生怕死的货!
“夜鹰晚上探完西将军府,再去趟东城门。画的画直接给我带回来,别的人谁也别给!”林会纪一边命令夜鹰,一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胡泽凡。
夜鹰会意,说道:“属下遵命!属下保证画到主上手里之前,谁也看不着!”一边说,也一边状似无意地看了眼胡泽凡。
胡泽凡被他俩的眼神官司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明知是坑也往里跳了,“得得得,你俩别一唱一和的了,冷大侠那边我去传话还不行吗!”
夜鹰忍住笑拱手退下,走到门边,又被叫了回来。
林会纪:“西府大小姐如若美若天仙,就让黑鸲照着画。”
说着停了一下,眼睛盯着夜鹰:“如若貌似无盐,让黑鸲自己看着画。”
夜鹰一愣,随即明白了林会纪的意思。抱拳弯腰拱手后,转身推门走了。
小胡爷见夜鹰走了,也起身想溜。
林会纪嘴角挂起邪笑:“小胡爷,不着急。我的亲事还没着落呢!”
这脸皮厚的,说起自己的亲事,跟做生意似的,老谋深算,一点不害臊!
今日怎么全他们都想成亲了。
怪事!
“你爱娶谁娶谁去,别和我说!”小胡爷破罐子破摔,“我不高兴了,福州那十八条船可能哪天就被海上来的风刮跑了。”
林会纪眼神一冷,磨着后槽牙:“你敢威胁我!”
小胡爷:“我不敢。我怕我爹淹死我!”
十一年前,他爹在林会纪跟着皇帝回京城后,特意把他叫到跟前,苦口婆心劝了一宿,大概意思就一点:“以后要再没轻没重,伤了九皇子,他就把他扔海里去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