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环溪回头,朝着暖莺邪魅一笑。
“老板娘,就这一个人,怕是背不起这口锅吧,昨日在雅室门口,恶人先告状的小娘子呢?还有那为虎作伥的一群打手呢?”
侯氏听到这里,总算满意地吐出口气,要不说顾四爷最招侯氏稀罕呢,关键时刻,总能和侯氏想到一块儿去。
这两人的脑回路,可能就是照着同一个模板复刻的。
暖莺听到顾环溪的话,双眸眯了眯。这群人看来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了。
这不依不饶的,还来劲儿了!
“顾四爷,今天这事儿想来也是一场误会。九曲楼的乐师卖艺不卖身。
西府二爷一上来,就往人姑娘身上躺,这姑娘家家的清白最重要,西二爷这一出儿也着实下着咱家姑娘了。”暖莺话里话外,表达的很清楚。
谁也别说谁恶人先告状了,先动手的可是西二爷!
你们二爷被踢了,我家乐师还被吃豆腐了呢。
“你,你……”顾四爷气得手指头指着暖莺如点蒜,倒退着走到江惊风身边,“江师傅,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您老看这如何是好?”
江惊风斜睨他一眼,这小子挺会顺杆儿爬呀。
“讹人的小娘子和所有涉事打手,有种的全部站出来,缩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吗?”江惊风怒吼一声。
暖莺白眼看他一眼,武功高了不起呀,还能高得过王法呀?
老娘今天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能进我九曲楼来抢人不成!
再说了,九皇子说了人不能动,留着还有用。这会儿要是让西府的人带走了,回头再坏了九皇子的好事儿,那她这九曲楼掌柜也就做到头了。
“这位爷消消气儿,不是不给你们人,实在是没必要啊。
载语胆子小,无意冒犯西二爷,只是被吓着了,反应过度了点。
咱家护卫听见载语呼喊,出来护卫,也是职责所在。
二爷见着护卫,扭头就跑,咱家护卫误以为有贼人想逃,这才上前踢了一脚。
还请贵府高抬贵手。若贵府愿息事宁人,我九曲楼上下定当铭记于心。”
暖莺不愧是迎来送往,个中老手。几句话说得头头是道。
西府所有人,愣在当场,这,说得,西府好像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方。
同时,暖莺一挥手,九曲楼的护卫一字排开,在九曲楼大门外摆开了防御的姿势。
这是告诉来闹事的人,再无理取闹,他们就不介意兵戎相见了。
侯氏气得血往上涌,贼人?我看你们这九曲楼才是贼窝!
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就咬着牙齿问:“许管家,可回来了?”
“回了,回了,夫人,奴才回来了。二营蒋副营长亲自带了二百亲卫进城,这会儿应该快到了。”许管家马不停蹄赶回来,这会儿别说他没缓过来,连马都还在他手里喘着粗气,没缓过来呢!
“告诉蒋经岛,把这九曲楼给我围了,一只苍蝇都别放出去!”
不拿下那群为非作歹的小贼,真当我将军府没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