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只怕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了。”白凤冲她微微一笑,道:“你既然是白先生的合法妻子,他都昏迷不醒了,你如果不留下来日夜看护,也说不过去,对吧?”
陈柔大怒:“小贱人!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小贱人骂谁呢?”白凤一点儿也不生气。
她修道,早就学会对这些语言攻击不在乎。
甚至,还反过来把别人怼哭!
陈柔果然被她这一句反怼给气噎住了!
白凤看向事情发生后、一直茫然不知所措的白芸:“白芸,扶你妈去沙发上坐着去,把她的手机交给我,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就要委屈她住在病房里了!一夜夫妻百日恩,这都十几年夫妻了,合该同甘共苦,对吧?”
白芸下意识听白凤的走过来。
但被陈柔怒瞪一眼,又顿住脚步,没敢过来。
“唉!”白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比遗憾地说:“我本是好心,让你女儿照顾你。但既然你不接受我的好意,那就只有……”
她说得柔弱得很,但——
左手一甩,丝线缠住陈柔倏地将人抛起!
陈柔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瞬,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沙发上!
但!
实在不是什么温柔举动,而是猛地一摔。
疼倒是不疼,可这惊险,不亚于坐过山车!
陈柔惊恐地看向白凤:“你……”
真的是错看她了!
这小贱人,从哪里学会的这些东西!
所以,白敬那边的女鬼被收,就是这小贱人做的吧?
“我什么我?”白凤笑嘻嘻地说:“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罢了,不是吗?”
陈柔窒息:“……”
她原本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可现在,她不敢这么想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长一段时间,一直跟这小贱人在一起,陈柔怒极,骂道:“白芸你是木头吗!就看着你妈被人欺负?”
白芸能不能看着不一定,但白鑫宇肯定不能。
被抽血后,他老实了一会儿,现在听到自己的妈妈说话,他像头小牛犊似的,朝白凤的轮椅冲过去!
结果,还没碰到白凤,孟章一只手拎住他的后领,把人提了起来!
单手!
120斤的小崽子,他竟然单手就提起来了。
力道惊人!
隔着长袖,几乎都能看到他上臂偾张的肌肉,鼓鼓囊囊的,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
“妈妈救我!”白鑫宇小胖腿拼命挣扎。
有什么用?
陈柔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他?
白凤抬手凭空画符,一张符咒倏地飞出,打在了白鑫宇的额头上。
小崽子不闹了。
陈柔心惊不已:“你对他做了什么!”
“就是让他安静会儿。”白凤耸肩:“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婶,你儿子这么吵闹,是不是平时你也跟高调母鸡一样,一整天咯咯咯?”
陈柔简直是不可思议!
关颖的女儿,怎么这样奇奇怪怪的,这张嘴贱嗖嗖的!
太他妈搞人心态了!
她怒道:“你才是母鸡!你全家都是母鸡!”
白凤挑眉,失笑:“非要说血缘关系的话,白士朝是我亲生父亲,你是他的后妻,拐个弯儿,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却好像也是一家人?大婶,你这骂人都有英雄大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啊!敬佩、敬佩!”
她笑容带着蔫坏:“也许,我不该叫你大婶,应该叫……”
顿了顿,她才吐出自己认为最贴切的称呼:“大、婶、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