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谁也没管孩子。
吵闹之间,白士朝盛怒之下一巴掌抽在了关颖脸上。
这一巴掌是开端,也是结局。
关颖隐忍多时终于忍不下去了,第二天就拉着白士朝去离婚。
儿子女儿,关颖一个都不要。
当天,红本变成了绿本,一家四口两散。
全程,没人关注那糊了满地的蛋糕,还有坐在地上,可怜巴巴抠蛋糕放进嘴里的女儿。
正常人对四岁的记忆,是很浅薄的。
当时哥哥在做什么,白凤已经不记得了。
但她的记忆里,忘不了那个蛋糕的滋味。
都说奶油蛋糕是甜食。
可为什么到了她嘴里,是苦的啊?
此时此刻回想起来,白凤好像明白了:哦,是因为她一边哭一边吃,眼泪是苦的,混在奶油里,所以蛋糕也是苦的啊!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白芸怒道:“看什么看!”
“跟非洲来的难民似的,瘦不拉几的,还一直让男人扛着走!”
“怎么,你是残废啊,没有腿、不会自己走路啊!”
说着,上前猛地一推。
力气还不小,白凤被她推倒在旁边的椅子上。
白凤唇角一撇,眸光沉冷地看着她:“你要倒大霉了!”
见她用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双腿全程就没动过,白芸瞪大眼睛:“真是瘸子啊?”
叫“笑笑”的女孩连忙劝架:“没多大点事,你们别吵啊!那啥,对不起啊小姐姐,我闺蜜她一向比较毒舌,冒犯你了。”
“毒舌和刻薄,是有区别的。”白凤整理了一下有点往下掉的齐胸汉服,声音森冷:“白芸,你妈要是没好好教育你,不如以后让我来!”
看面相,白芸不是个恶人,挺周正的。
她之所以这么没教养,一定是家教出了问题!
那就是父母的错!
白芸本来还想骂人,一听这话不由愣住:“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
白凤抬眸,正要说话。
忽然,一道颀长的身影挡在她身前。
孟章目光如剑,盯着白芸:“为你的口出狂言道歉!”
白芸从小家境富裕,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哪里吃过什么亏。
她当然不肯:“我又没有说错,为什么要道歉?”
孟章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吐出第二句:“我没有不打女人的原则。”
白芸脸色一僵:“我就是不道歉,你还想在这里打我吗?这到处都是监控,有本事你打!”
笑笑在旁边拉了拉她的袖子,但她哪里肯吃这亏?
孟章眯起眼眸,拳头也捏起来了。
正要动手,突然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捉住。
白凤的小手掌包裹住他的拳头,轻轻晃了晃:“孟章,别闹。”
轻描淡写一句话,让孟章冷戾的神经缓和下来。
他转身把她抱起来放上肩头,伸手去拿袋子。
白芸看了一眼,冷嗤一声:“瘸子!”
孟章眸色一寒,转身就要动手。
“别动。”白凤捏了捏他的耳朵,低声说:“你这一拳头下去,就送她见阎王了,会给我找麻烦!”
孟章没说话,脸色依旧黑寒。
白凤捏了捏他的俊脸表示安抚,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芸,不但没生气,还笑了:“幸亏现在是中午,不然没本事的人还这么狂妄,早晚是要遭社会毒打的。”
白芸哼了一声:“你算老几,敢教训我?”
白凤也没想教训她,指了指她的脸。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