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
张口刚要控诉,被温柔地含吻,庄冬卿顿时变得七`荤八素的。
……喜欢。
岑砚吻他鼻梁的时候,庄冬卿又反悔,极度地羞耻道,“哪有这样的……”
他想停,但不能。
他与他的手,都在岑砚手中。
可恶,怎么一个都不听话的。
“继续,就这样……”
顿了顿,岑砚声音变得低沉,“还是你想主动……”
“抑或,”垂目,掩过眼底的波澜,岑砚:“你想转过去……”
下流。
庄冬卿摇头,使劲儿摇头。
“不行,伤口要崩开的。”
字句破碎得不成话。
声调好像那春日里的猫儿。
岑砚:“那就继续。”
拇指往下重重一按,庄冬卿咬唇。
太难堪,把头抵进了岑砚肩膀,埋住。
但也只是刚开始。
后面便再顾不得。
混乱中,岑砚又来吻他,得到热情的回应。
羞耻得流泪,但是越羞耻,越是停不下来。
喜欢。
好喜欢。
堆叠到爆炸那霎,庄冬卿全身都麻了。
岑砚的手却没有停,慢慢从头顺到尾,庄冬卿又发抖,控制不住的。
空气变咸了。
混乱仿佛也跟随着一道离开,庄冬卿脑子空空。
岑砚扯过什么擦手,顺便也给庄冬卿擦了擦。
庄冬卿呆滞地颤了颤背脊。
“好了吗?”岑砚问他。
庄冬卿不知道。
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也不用他说什么,岑砚又来亲他了,庄冬卿顺从闭眼,这个吻却很清淡,点到为止,仿佛只是想碰碰他。
有手指搭上额头,庄冬卿后知后觉到什么,躲避,“脏。”
岑砚好笑:“你还嫌弃你自己。”
庄冬卿不说话,羞得想死。
“应该是好了。”
岑砚松了口气。
没那么热了,万幸。
倒不是不想,就是……这里的条件实在是难以恭维,岑砚不喜欢。
且也不仅仅只是如此。
女子孕期这个时候大概是不行的,庄冬卿可不可以,也是个问题,需要回京后了解。
再者,第一次庄冬卿哭得太厉害,当时还是什么都有,眼下手边什么都没有,万一伤着人,总是不美。
最后的最后,大概就是他身上的伤了。
如果因此崩裂,也不知道庄冬卿第二天还会不会给他换药……
林林总总,都不合适。
岑砚起身,拎着室内的茶壶,去屋外冲了个手,又站着吹了会儿冷风,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回屋,仍旧上的庄冬卿那张床。
“嗯?”
庄冬卿困惑,但身体仍旧主动给他让出了位置,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庄冬卿眼睛都眯上了。
再摸了摸额头,确认没什么问题了,身上也不热,岑砚道:“睡吧。”
庄冬卿含混地应了一声。
被岑砚抱着,刚开始挣了挣,挣不脱,睡得迷迷糊糊了,反而又往他身上靠了过来,头埋靠在他肩侧挨着,睡踏实了。
*
一觉天光大亮。
六福在外面唤了一声,却是岑砚回答的。
穿好衣服起身,岑砚去外间洗漱,六福想进去,被拦住了,“让他睡吧,昨天夜里又有点问题,折腾了一阵才睡踏实。”
“哦哦。”
六福倒是没多想。
岑砚看了看天色,“一会儿王府的人就要来了,先收拾东西吧。”
六福依言。
岑砚料得不错,他刚用上早饭,便听到了马蹄急促的奔袭声,细细分辨,还夹杂着马车车轮滚动的骨碌声。
两个护卫意识到什么,出门去查看。
岑砚不动如山地喝粥,吃着热腾腾的包子。
包子刚吃完,便听得外间护卫激动地唤“郝统领”“柳主管”以及“徐统领”。
听起来,人都来齐了。
须臾,院门大打开。
“主子!”
“主子。”
“主子!”
数声呼唤,让岑砚皱了皱眉。
郝三上前几步率先跪下,头深埋着,愧疚难当,“属下护卫来迟,求主子惩戒!”
情绪激动的一番话,只换来了岑砚淡淡的一句,“小点声。”
岑砚:“庄冬卿还在睡,多的人都出去,我吃完再说。”
“是。”
“是。”
“是。”
王府亲卫向来令行禁止,岑砚发了话,没一会儿,院内就安静了,其余人退守小院外,最后一口粥喝完,放下筷子和碗,岑砚一回头,便见背后跪了一排。
倒也不奇怪。
岑砚问:“赵爷呢?”
柳七:“在车上,此行我们带了伤药与换洗衣物,主子您和庄少爷的都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