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一合,就陷入了自麻药强制入睡后的第二次睡眠。
刺铭回来后,看见她睡着了。替她掖了掖薄被的角,然后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不消五分钟,送字典的快递员就到了,直接送到门口。
他接过来,随意道了声谢,坐回床边,静静地翻着那本小字典。
他和唐灵都算不上高学历人士,甚至只有初中学历。但在给小朋友取名字方面,他想用点心。
翻了大半夜,他找了几个字,页面折角后放在床头柜上。他仰靠着椅子就这样睡过一夜。
谁成想。
唐灵醒来后,也没采纳他的建议,非得自己取。她完全随机地一翻,抽到一个字,“…卜。”
“就叫这个吧,刚好他小名不是萝卜吗?”
刺铭:“…”
“行,你的孩子你做主。”
出院后,唐灵紧接着坐了一个月的月子。大部分的时间,孩子都是她妈方丽华,或者偶尔是刺铭在管。
她回到家时,正是酷夏炎炎。她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孩子便交回给了她和刺铭带。
说起这小孩,简直完美地继承了他爸刺铭的皮性子,从早到晚,找不到理由地闹腾不停。
经常在深夜里哭嚎。
只要一听到哭声。
他们就立马从睡梦中惊醒,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一坐一右守在他两边哄。
轻柔地摇他的婴儿床。然后,给他喂奶,换尿布,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例如,唐灵理好衣服,他会撑着脑袋,疲倦又轻佻地瞅着她,说:“我也想吃奶…”
唐灵狠狠挖他一眼,看看小萝卜,对刺铭说:“他还在这里。”
刺铭也垂眼望了望已经消停下来,睡得喷喷香的小崽子,满不在意道:“他又听不见。”
这次禁欲不是一个月,已经半年多了。是个人也会受不住。何况是刺铭这种血气方刚的人。
唐灵环视一圈。这里是卧室,他们的床就在婴儿摇床的旁边,“会吵到他的。”
她这句话实际要表达的意思是,会吵到他,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改天有空再那啥。
可刺铭理解的意思却是,她同意了,条件方面场地受限,换一个不就得。
“去浴室呗。”他怕吵到孩子,轻声说。
唐灵:“你来真的啊?”
刺铭:“不然…”
唐灵:“万一他中途哭了怎么办。”
浴室隔这里有点远,万一孩子哭了或者哪里不舒服叫唤起来,他们十有八九是听不到的。
刺铭本来想说我尽量快点,想了想后改口道:“要不就在门口弄,站着,我抱你。”
唐灵脸一烧,直盯着他,“…你能要点脸吗?”
刺铭暗色的瞳孔直勾勾黏着她,会心一问:“多久了,你不馋?”
唐灵身上穿着睡衣,棉麻的无袖短连衣裙,里面什么都没有。平直的锁骨肩线精致无暇,雪白的肌肤大片裸露在外,深深的乳线比怀孕前更耸立诱人。
一股奶味儿弥漫过来,更是让人烧心烧肝的活色生香。
就在唐灵犹豫时。
他坐起来,攥着她的手就往外走。房间的门被小心翼翼地合上,留了一线小缝。
小萝卜躺着婴儿摇床里酣睡。
从细细的门缝望去。
隐约看到她的嫩白的脚心悬在半空中,正面朝着卧室的方向,一荡一荡地波动,脚趾头蜷缩在一块,像含羞的花瓣。
有压抑到极致的**,和混乱抽搐的喘息。
影影绰绰的交汇处,泥泞不堪。
唐灵像幻听了,咬他的肩膀,呜咽,“…他没哭吗?”
刺铭舔掉她通红眼角边的泪滴,“没,哭的是你。”
刺铭摸到她腹部的疤,长长的一道,他如同感受到她的疼般,忍不住说:
“别哭了,老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