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抬手碰他的睫毛,她把整个下巴都放松下来,放到他身上,“你很优秀,你脾气也很好,脾气不好的是他们。”
“是吗?”齐礼低头用鼻梁去碰她的鼻梁。
“我一直觉得你很温柔,你做事很稳重,你很有担当,二观很正。”焦棠环抱着他的肩,依靠在他身上,“你很可靠,你让我有安全感,你学习能力很强,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你很有才华,天赋很高。”
齐礼被夸舒服了,他垂下睫毛,亲焦棠的唇,把她唇上的口红都亲掉完了。
“还有吗?”齐礼的声音低的有些哑。
“身材好,长得好看。”焦棠抬手把他唇角沾到的口红擦掉,用力把自己的也擦掉,“孩子是父母缺点的镜子,他们看到你的不好,都是他们自己的不好。而你本身,非常好。”
齐礼含住她的唇,缓慢地吻着渐渐深入。深入骨髓的吻,从温柔到强势,焦棠被亲到手脚发软。
齐礼抱着她往卧室走,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齐礼抽出手机关机扔到了柜子上,抱着焦棠大步进门,焦棠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们被迫中止,齐礼重重踢上门,拧眉抱着焦棠坐到柔软的沙发里,强硬地蹭了蹭焦棠,“谁的电话?想死吗?”
焦棠想起身被齐礼按住腰,她跪坐在齐礼的腿上,拿起手机看到来电。
席宇。
她接通电话,“宇哥。”
齐礼按下一键关闭窗帘,窗帘缓缓阖上。
“我和萧老师到了,你们是已经撤了吗?”
焦棠咬着嘴唇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仰靠在沙发上,整个手掌托着她,修长的手指在搞事。
她按住齐礼的手指,不让他动。
“让礼哥跟你说吧。”焦棠把手机放到齐礼的耳朵上,齐礼不接,她只能举着让他接电话,整个人也就趴到了他身上。
齐礼抽出手在焦棠的脸上抹了下,冷静道,“让服务员带你们去酒店,我们忙完过去。”
焦棠抬手擦了擦脸,转身从桌子上抽纸给齐礼擦手。
齐礼任由她擦着,跟那边不紧不慢地聊了几句才侧头避开手机,用下巴点了下把手机挂断。
“我们做一次再去找他们。”
焦棠起身放下手机扔掉纸巾,“做了这衣服就穿不上了。”接触到他暗沉潮湿的眼,嗓子动了下,“你很想要?”
他注视着焦棠片刻,起身,“算了,你不想要我不勉强你,我去冲个澡换套衣服。”
焦棠觉得在他面前一点底线都没有,她把齐礼推回去,俯身到他耳朵边,“手行吗?”
齐礼笑出了声,低沉的笑灼烧着焦棠的耳朵,“行。”
最后还是换了衣服,焦棠换了毛衣长裤套一件羽绒服,扎着马尾拉着齐礼的手去见了他们的朋友。
这一晚齐礼喝了很多,他很高兴。
到凌晨才散场。
焦棠挽住齐礼的手臂,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们走在寂静的庄园小路上。花香飘荡在清冷的冬夜,天上升起了稀疏的星星。
很有默契,他们同时停住脚步仰起头看天。
看了很长时间,齐礼转头吻住了焦棠,“人生真好。”
孤独而漫长的人生,觅一良人相伴,何其幸运。
齐礼曾经厌恶这个世界,他觉得这个世界对他恶意满满,他生来好像就是受苦的。他渴望亲情,却不敢去碰。他不敢期待任何东西,不期待也就不会失望。
爱情亲情友情,焦棠牵着他的手一样一样去碰。
齐礼说第一天去领证,他们第一天要陪齐桁坐高铁回去,到b市已是下午,没人会下去去领证。
焦棠把工作推了一天,按照席宇的领证攻略跟齐礼一起约拍了照片,
晚上他们一起回到了租住的房子,焦棠很长时间没回来,出租屋冰冷空旷,家徒四壁。
她都怀疑她家遭贼了,可这个破房子有什么值得偷的?
齐贼靠在他家门口垂着眼睛笑,笑的肩膀颤抖。
焦棠带上她的房门,把行李箱推给齐礼,拿起手机给房东发消息,退租。
“你的东西我搬过来了。”齐礼拎着焦棠的行李箱到自己的房子,说道,“不想去我爸妈家住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