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的快吐了。
有调音师上台整理设备,下面嗷的一嗓子,有人叫夏天乐队有人喊neo。
焦棠腿一软往后退了一步,下一刻,她的后颈落入一个温热的掌心中。对方的手很干燥,掌心贴着她的肌肤,严丝合缝。
后台开着空调,冷风呼呼吹着。焦棠陷入一片燥热中,她扭头看去,看到一双冷静沉黑的眼。
齐礼修长的手托着焦棠的后颈,拇指缓缓一动,贴上她疯狂跳动的动脉,“心跳的很快,紧张成这样?你的大无畏呢?”
焦棠心脏狠狠颤动,她感觉到熟悉的安全感,她停住了动作,回头怔怔看着齐礼。
“还敢上去吗?不敢上去就算了。”齐礼看她眼角那条飞扬的眼线,收回了手。
焦棠抓住他的手,仰起头,“你……能再摸一下吗?”
齐礼心脏猛地一跳,居高临下斜睨她,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她知道这话有多大胆吗?
什么叫再摸一下?花样还挺多。
“你能摸下我的头吗?”焦棠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满眼期待,仿佛很渴望他的碰触,“就一次,摸一下。”
她就是想借机占便宜吧?
齐礼盯着她白皙的耳朵,也不是不能为艺术献身。
“怎么摸?这样?”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到了她的头顶,快速摸了一把,手感出乎预料的好,“焦棠,我对你的容忍——”
焦棠突然转身抱住了他。
齐礼的后半截声音停在嗓子深处,他第一次被女孩抱。焦棠却已经松开了,她跟齐礼拉开距离,仰起泛红的眼睛,“谢谢你,我会好好演出。”
世界寂静,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点拥抱的炽热。
焦棠的眼睛真诚而炽热,仿佛在看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个拥抱而已,感动成这样吗?
“neo,你们要上去检查下你们的设备吗?”工作人员在台上喊道,“我们这里处理好了,你们来看看。”
齐礼若无其事移开眼,绕过焦棠,大步走上了台。手指落进了裤兜,指尖上似乎还缠绕着滚烫的灼热,灼烧着他。她的皮肤细腻光滑,齐礼无意识地在裤子布料上擦了下手。
台下响起整齐的尖叫声,她们疯狂地喊着neo。
焦棠摸了摸被他揉过的地方,焦躁不安的心落入了一片温暖中。以前妈妈鼓励她就是这样,摸摸头抱抱她。她就有勇气去做任何事,齐礼高大狂妄,哪里看都不像妈妈,他身上就是有一种安全感,跟母亲一样的安全感。
喷驱蚊水,上台前来安慰她。
“焦棠,紧张啊?”席宇路过焦棠喊了她一声,“是不是很害怕?第一次都这样,深呼吸几次。”
“谢谢宇哥。”
席宇一步跨出了门,走向了不大的舞台。
有人喊了句席宇宝宝,他绽放出灿烂的笑,冲粉丝挥了挥手,走过去检查设备。
焦棠是最后一个上台,观众不知道她是谁,只看到个很清秀白净的寸头男孩在后面摆弄鼓。
真正迈出那一步后,反而平静下来了。焦棠把架子鼓位置简单调整到自己最熟悉的位置,拎起鼓槌坐下,看向台下的一片灯海,喊neo的声音在持续,身后的背光板亮了起来。
绿色背景板上亮着白色的字:永不消逝的夏天——neo、席宇、tang
架子鼓的位置很难看清台下的人脸,靠近舞台边缘第一排还能清晰一点,再远就什么都看不到。焦棠刚到焦家没多久就被焦司纯拿糖陷害了一次,从那天开始,她就成了透明人。
六年时间,让她变成了一个害怕被注视的人。她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混在人群里,不显眼不被关注。
“焦棠,耳机戴上。”齐礼忽然回头喊她的名字,“听一下里面有没有声音。”
焦棠戴好耳机,听到里面工作人员的声音,看向齐礼点了点头。
齐礼脱掉了防晒外套,里面是黑色流苏t恤,耳朵上戴着银色耳钉,头发染成了黑色,偏长的头发扎了起来,狂放不羁。他把银色话筒握在手里,跟席宇碰了下拳头,席宇有些意外,“你介绍吗?”
他们乐队介绍人一直都是席宇,齐礼太拽了,bking不干介绍人这活儿。
齐礼点头,转身大步走向焦棠。舞台的灯光刹那亮了起来,齐礼俊美的脸在灯光下,第一个介绍了焦棠,“夏天乐队鼓手tang,救场新队友,大家对她温柔点。跟大家打个招呼,小棠同学。”
焦棠心跳飞快,他怎么来介绍她了?怎么也不该从鼓手介绍起。
他的眼睛又沉又黑,仿佛最深沉的海,包纳万物,也信任万物。就像他托在焦棠后颈的手,他会托住她的吧?
焦棠开口:“我是唐,鼓手。”
齐礼来介绍自然会有人捧场,特别是齐礼强调了焦棠是来救场,粉丝给足了面子,喊声持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