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一周,这一周里,赵星卓的脑震荡已彻底痊愈,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而郑余生的骨折也康复得很快,可以每天被抱下轮椅,推着在医院的花园里呼吸下新鲜空气。
足足一个礼拜,赵星卓都在提心吊胆,生怕郑余生的父亲,郑裕突然杀到,用手枪抵着他的脑袋,把他当场射杀在床上。
也许因为菲律宾的军火走私案太过麻烦,处理起来实在很耗时间,老头子一直没有回来,这也让赵星卓又苟活了一段时间,每天只有黄锐给郑余生拍点照片视频,发到远隔重洋的郑裕手机上,告诉他独生子的现状。
赵星卓很清楚,自己的性命现在已经完全掌握在了郑家父子手中,若无郑家的保护,他连医院门都走不出去,很快他的大姐夫就要派人来谋杀他。
同时他也在反省自己的人生,大姐现在仍处于昏迷之中,赵星卓起初非常担心她,但他根据家里的情况推导了事情的经过,可以肯定大姐当下的处境反而是安全的,至少比他自己更安全。
以家里的状况,景良与刘禹勋显然镇不住整个帮派,他们依然需要大姐,而且赵尔岚与赵星卓两姐弟,手中依然握有许多机密,在得到这些机密前,他们不会让她死,反而会想方设法地让她醒来。
这么说,至少在自己成功杀回赵家前,大姐的安全可以得到确认。
赵星卓很爱他的大姐,只是目前来说,更重要的是设法保全自己,未来才有机会救她,毕竟自己也刚捡回一条命。
既然是捡回来的命,就努力活着吧…… 赵星卓每天给郑余生喂食,抱着他上轮椅,推去洗手间。 在伺候他的这一周时间里,赵星卓该看的全部都看了个干干净净,估计连郑余生的爸都没看过他的某些地方。 但对他而言,大家都是男生嘛,也没什么。
人总是对自己的裸体很在意,然而随着年纪不断增长,苍老的裸体总会有示人之时,从事法律工作的实习期间,赵星卓偶尔也要去医院,看到那些无法自理生活的老人们皱巴巴的,枯干的身体。
人赤条条而来,赤条条而去。
每天早上,傍晚,赵星卓都会用热毛巾给郑余生擦拭两次身上,郑余生的小兄弟很大,尤其是清晨,昂首挺胸的,这很正常,血气方刚的二十岁男人,需求得不到释放。
今天赵星卓给他用热毛巾包着,擦来擦去的时候,郑余生马上按住了他的手,被刺激得射了。
“比晚上睡觉射在裤子上好。”赵星卓说。
郑余生满脸通红,赵星卓倒不如何觉得尴尬,郑余生就算提出要操他,现在的他也只能接受。
赵星卓为他穿好衣服长裤,又摸了摸他的手,示意不用在意。
“你就像我弟弟。”赵星卓整理了毛巾去洗。
“那个想杀掉你的弟弟?”郑余生恢复了脸色,说道。
赵星卓没有回答,心里有点难过,在浴室里待了一小会儿才出来,医生来查房,郑余生提出要求,要拆掉石膏。
被打了石膏的右脚与右手很痒,闷着也很不舒服,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医生提前拆除石膏,换成了简易夹板。
“你要非常小心。”医生再三嘱咐赵星卓:“千万不要弄得错位了,绝对不能让他现在行走。”
赵星卓简直一头黑线,郑余生实在太会给人添麻烦了,但他还能怎么办呢?现在只能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奴隶,被他呼来喝去。
“我要去洗澡。”郑余生能借助赵星卓这个人形拐杖,简单行动后,提出了新的要求。
“大少爷。”赵星卓郁闷道:“你就再忍几天吧。”
郑余生一字一句说:“我、要、洗、澡。”
赵星卓:“我给你擦身也擦得很干净啊,来,我再给你擦个身吧。 医院的浴室里没有浴缸,只有淋浴…… 你不能站起来。”
郑余生看着赵星卓,不说话。
“好,我想想办法。”
赵星卓每天都要应对诸多郑余生的要求,昨天是表演杂技和魔术,前天是要看吹泡泡,大前天则是要喝酒,再往前,则是要赵星卓分饰三角陪他打麻将,给格林童话续新结局都是简单的。
而黄锐也没一刻安生,要派人出去给他买指定的奶茶店的奶茶。
郑余生看了眼窗外,说:“今天天气很好。”
外头放晴了,阳光灿烂,冬季阳光照得人十分慵懒。
“你才刚出去过一趟。”赵星卓说:“还想出去吗?也可以,咱们去小卖部逛逛吧。”
赵星卓去准备围巾与帽子,毛衣,期望能让郑余生暂时忘记洗澡的念头。
郑余生已经能勉强自己穿衣服,挪到轮椅上时,赵星卓把他推到医院的大厅。
“走那边。”郑余生吩咐道。
赵星卓:“???”
郑余生:“不要问,少废话。”
赵星卓:“那是医院的后院,只有一个停车场。”
郑余生:“去洗澡,我这里有车钥匙。”
赵星卓马上道:“不要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天啊!你想让黄锐揍我你就直说啊!”
郑余生:“你去不去?不去我还是会让黄锐揍你。”
赵星卓:“不不,少爷,有话好说,你不能欺负我老实人……”
“快一点!”郑余生不耐烦了,大声道:“医生要来了!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女装照了?当心我做成海报把它贴在医院大门口!”
五分钟后,赵星卓为副驾上的郑余生系上安全带,自己开车,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