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佥都御史还特意允准了虞秋秋和?褚晏说话,巴不得两?人再难舍难分些的好?。
虞秋秋追上囚车,给褚晏塞了个包袱,里面装了些吃的。
“秋秋……”褚晏看着她想说些什么,手上传来的触感却令他整个人为之一愣。
与其面上的担心不同,虞秋秋借着给他塞包袱,却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狗男人应该懂我这是什么意思吧,上了我的船,那可是会?飞得很快的,至于他嘛,不用想太多,坐稳就行了。”
褚晏眉头一跳,赶忙掩饰住了自己脸上的异样?。
什么意思?他被抓难道?是在虞秋秋的预料之中?还是说……这本就是她刻意而为之?
可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褚晏光只知道?虞秋秋要?带他飞,可到底要?怎么飞、飞去哪儿,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的他,心中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但显然,现在不是个提问的好?时机,他紧盯着虞秋秋,只期望着她能?再给他多一点的提示,他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然而,他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了,虞秋秋有自己的戏要?唱。
只见?她眼眶蓄泪,两?手抓着囚车的栏杆,一口的哭腔逼真?至极:“夫君你放心,有爹在,我一定会?让他救你的,你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呜呜呜……”
褚晏头一回见?她这般寻死腻活的,嘴角抽了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配合。
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总不能?也跟着一块抱头痛哭吧?
褚晏内心挣扎,正?在进行一系列的天人交战。
——“狗男人这是什么表情?”
虞秋秋心中不满,只觉得其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发挥,借着抬袖子擦眼泪的功夫,中场休息一顿吐槽。
——“真?是悔不该刚才拍他那一下。”
——“演技真?是太烂了,跟个呆子似的,就这还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呢。”
——“看来这事不跟他通气是对的,真?情流露都够呛,让他知道?了自己演,那指定得露馅儿,这么一看,我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褚晏:“……”
……
人是坐马车去的,回是坐囚车回的。
褚晏这一被押解回来,那可真?是往油锅里添了水,滋啦滋啦引得一众人跳了起来。
三?皇子联合陈御史抓着这事不放,要?定其死罪。
虞青山自然是极力相护:“褚晏分明是到了钦州才寻到了自己的生母,而并非寻到了生母,才利用职务之便去到钦州,事有先后,不知者无罪,请陛下明察!”
“什么不知者无罪,虞相如今竟也学会?了睁眼说瞎话。”
三?皇子出声嘲讽,心中冷笑,这老家伙有眼无珠,到现在还不见?棺材不掉泪,周崇柯说得没错,狗急才能?跳墙,定要?将?其逼到绝境才行。
三?皇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陈御史,陈御史心领神会?,立马迈步上前?,直指虞青山,可谓是胸有成竹。
“褚晏声称自己是孤儿,实则其年幼时和?生母走散,这些年私下里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生母,甚至这件事情,还调用了你虞府的人,他分明是在年前?就寻到了其生母踪迹,你虞府的下人都招了,证据确凿,你竟还敢为其狡辩!”
陈御史咄咄逼人唾沫横飞,奈何虞青山却不是一般人,心理素质梆梆硬,不仅没被吓到,还反而质疑起了陈御史:“那下人到了你们手里,自然是你们想怎么审就怎么审,你拿什么证据证明,你那所谓的证据确凿不是屈打成招?”
“你!”陈御史气得手发抖,这虞老贼狡辩不成竟往他身上泼起了脏水,他以为这样?就能?洗清褚晏身上的罪名吗?做梦!
“呵!我屈打成招?我看分明是你虞青山在这强词夺理、混淆视听以图蒙混过关!”
“你说褚晏是被冤枉的,好?,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被冤枉的,那他原本被分派去主考的地方是沅州,后来却被人为调换成了钦州,这你怎么解释?这难道?不是你虞青山的授意?”陈御史冷笑了一声,眉眼锋利,言之凿凿:“这件事情你清清楚楚,是你虞青山在给他行方便!”
虞青山沉默,三?皇子见?势立马也跟着声讨质问了起来。
晟帝高坐龙椅之上,就这般看着虞青山被围攻,只觉心底抒出了一口郁气,自七皇子之事起,虞青山就屡次和?他作对,他想削弱虞青山相权已不是一天两?天,如今这也算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倒是头一回看老三?那小人得志的模样?这般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