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刚才?很奇怪?
——“狗男人不对劲。”
虞秋秋又跟着转了转,盯着褚晏的脸目不转睛。
褚晏默了默,见她实在执着便索性任她看,只是很快沉声?地否认了:“没什么。”
虞秋秋定定地看了看他?,除却方?才?那闪现?了一瞬的异样,狗男人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本就生了张很有距离感?的脸,现?在又面?容坚毅,看起来威严十足,有气势极了。
她撇了撇嘴,却是将信将疑。
——“狗男人怪怪的,这分明是有哪里怪怪的。”
终于——
“你?不呼吸么?!”虞秋秋发现?了盲点,这人胸口都没有起伏的,在这憋气玩呢?
说着,虞秋秋便想把手探到他?鼻下去试试鼻息。
褚晏:“……”
这地儿是没法待了。
“我还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他?后?撤了一步,扔下这句话,转身抬步就出了门。
虞秋秋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她摇了摇头,移步坐到了妆台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谁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
虞秋秋迅速抬手摸向了自己那光秃秃的耳朵。
——“诶?我这耳环怎么少了一只,什么时候掉的?”
虞秋秋紧接着就低头往地上到处瞅,谁料,耳环没找到,视线里倒是出现?了一道被烛光拉长的人影,嘶——看着还有点眼熟。
虞秋秋:“……”
她嘴角抽了抽,缓缓抬头,果?不其然,又是狗男人。
虞秋秋眉头皱起。
——“怎么回事,狗男人刚不是走了么?”
“怎么了?”她疑惑着问道。
褚晏摸了摸鼻尖,目光停留在她脸上许久未动。
“没什么,忘了点东西?。”他?心不在焉地道。
然后?虞秋秋就看着他?走去了榻边,俯身翻找了没一会儿又嘀咕了句“奇怪,好像不在这。”
虞秋秋:“……”
无语天天有,今天格外?多。
——“狗男人年纪轻轻就得了健忘症了?”
“金的、扇形、镶宝石、垂珍珠……”褚晏转出了门后?,一路都念念有词。
连绿枝朝他?行礼都没有看见,旋风似的就从其面?前闪过去了,出了院门,更是骑了马就走。
绿枝没在意,只是有点纳闷。
“什么金啊、扇啊、宝石珍珠的?”
这听着怎么还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抓着后?脑勺进了屋。
虞秋秋见是绿枝,连忙招呼道:“我掉了只耳环,快帮我找找。”
“耳环?”
绿枝身形突然顿住,然后?猛地拍了下脑袋:“呀!奴婢想起来了!”
虞秋秋循声?望去,凝眉,她想起什么了?
只见绿枝从袖袋里掏出了块折叠好的帕子,朝几个?方?向依次展开后?,里面?躺着只耳环,与虞秋秋耳朵上的那只样式一模一样,显然就是一对儿。
“这是奴婢下午收拾马车的时候捡到的,后?来脚不沾地竟是给忙忘了。”
绿枝将帕子和着耳环一块递了过去,她就说怎么郎君念叨着的那些话似曾相识呢,说的不就是这耳环么?
等等!
绿枝的刚清明过来的头绪又给弄糊涂了。
郎君记这个?做什么?
……
夜幕彻底落下,宣平侯府灯火通明。
看着这去而复返的上司,下属的眼角抽了抽,这真真是来去如风啊。
只是——
“大人您在找什么?”下属疑惑。
这廷尉大人一回来,怎么四处转悠着净往地上看,这地上难不成有什么玄机,这宣平侯府有地下密室,宣平侯藏里面?去了?
“啧!”
“你?忙你?的,跟着我做什么?”褚晏不悦训道。
下属抿了抿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忙完了呀。
“地上那摊血不是宣平侯的。”下属忽然语出惊人。
褚晏愣了一下,回转过身:“不是他?的?”
“嗯,厨房那边的人说少了一盆猪血,地上那些,嗯……”下属有点一言难尽。
“不出意外?,应该是宣平侯自己泼的。”
褚晏:“……”
下属说得荒谬,褚晏听得更是荒谬。
周崇柯自己往屋里屋外?泼了一盆猪血?
怎么,这是什么他?不知道的辟邪仪式么?
“既然不是他?的,那他?人呢?”褚晏又问道。
下属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只是,也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廷尉大人问这话时,比起刚回来时的面?色凝重,竟是松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