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一声嘶吼,极力否认:“你胡说!”
“真是我胡说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在心里,只需要稍稍助力,就能破土而生。
庭渊便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人是你杀的,东西是你藏的,那尸体去了哪里?你抢来的财物又去了哪里?”
这根本说不通,如果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一切,完全说不通。
“我会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反复地喜欢上你。”
“我就不同了。”
“哪里不同?”
“我爱你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累积,但不会从头开始。”
说完庭渊罕见地低下头,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说起这种话来,他还是会羞涩。
现代社会,东方和西方是完全不同的。
西方社会的我爱你时刻挂在嘴边上,而东方沉静又内敛,含蓄是每个人血液里自带的民族基因,更注重于实际行动,融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而不单单是挂在嘴上。
庭渊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中式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人,“我爱你”这样的话,说了,对方知道了,就很少会不断地提及,而是会通过实际行动去展现在我要如何去爱你。
伯景郁就像是心里有一个钟,庭渊就是撞钟的钟椎,时不时地就会撞他一下,钟声在身体里不断地回荡。
“你的情话,比金子都珍贵。”
金子他有一整山,可庭渊说情话,实在是少有。
庭渊:“喜欢听,那我以后常说。”
伯景郁摇头:“不,你要是每天都说,那对我来说就缺乏了新鲜感,那就不珍贵了,你不应该改变,就像现在这样,什么时候想说了就说,让我时刻保有期待,每一次听到都能如沐春风。”
物以稀为贵。
每天都说我爱你,那不就变成了和吃饭睡觉一样平淡无常的事情,那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好,那就听你的。”
衙门内,一众人坐在前厅。
一个打了哈欠,其他的就纷纷打起了哈欠,一个传一个,哈欠不断。
杏儿的眼睛已经快合上了,旁边的平安索性直接打盹儿。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现在都丑时过半了,再过两个时辰,早市就开摊了。
一晚上大家忙忙碌碌地,处理了一大堆事情,现在精神已经到头了。
伯景郁和庭渊的精神非常亢奋。
伯景郁是因为吃了瓜,脑子里还在回味。
而庭渊则是因为起得晚,快到中午才醒来,他的作息已经变成阴间作息了,现在还没到困的时候。
两人刚走进院子,就听见了一声声哈欠。
打哈欠是会传染的。
庭渊先进屋,伯景郁慢他半步。
惊风推了推平安。
平安手一空,险些朝前头栽倒,惊风伸手拉了他一把,这才没让他趴到地上去。
刚才整个人都在迷迷瞪瞪的状态,有了刚才那一下子,整个人都清醒了。
平安看到熟悉的鞋子,一抬眼,果然是庭渊,语气激动得就跟三年没见庭渊了一眼,一下就扑了上去,“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杏儿也睁开了眼。 “我看你就长得俊俏,要不是你娶媳妇了,我都想把我孙女介绍给你。”
伯景郁笑着说:“这话可不敢让我媳妇听到了,那不然得醋上好几天。”
惊风压着消息,不敢让庭渊知道,可庭渊一天到晚地往县衙跑,就想着帮忙出力,千防万防,也没能防住。
庭渊当时正在喝水,得知伯景郁入了吉州,手里的茶杯都没拿住,问惊风:“这是真的假的?”
惊风忙道:“是霜风过去了,王爷没去。”
庭渊不信:“我已经六日没有收到伯景郁的信,之前几乎是两日一封平安信。”
“不行,我要去吉州,我要去找他。”
惊风拽住庭渊:“你要去哪儿找,吉州那么大,人那么多,上哪去找,万一再把你折进去,王爷还活不活了。”
惊风是一点都不赞同庭渊进吉州,“吉州谁都能去,唯独你不能去,你身体不比寻常人好,这几日又受了凉,你还要去吉州,就别说疫病,别的都能让你死在吉州。”
“我就是把你打晕绑在床上我都不可能让你去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