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渺小一生》。”

“好像听说过，怎么样，好看吗？”小月边换衣服边问。

“刚看了一半，有点压抑。不过还是想继续看下去。”

“哎，是么。我现在都没时间读书了。”

“我看过后讲给你听。”

“对了，东景。”小月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

“嗯？”韩东景放下书，抬头看她。

“我10月底要去英国培训。比赛上拿了奖，组委会安排的。”

“太好了！实至名归。可你怎么看上去不太开心？”

韩东景起身，拉着小月的手坐到床边。

“因为时间刚好是27到30号，如果去的话，回国要11月1号，赶不上你的生日。”

“就为这事不开心？傻瓜，生日每年都有，这样的机会不是常有的吧。再说，我不怎么过生日的，以前就是和哥们吃顿饭，没意思。”

“可是这是咱们在一起后，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

“我要是活到60岁，还有30个生日，活到80岁，还有50个生日。还差这一次么。”

韩东景笑着刮了刮小月的鼻子。

小月心情复杂，既觉得感动，又觉得遗憾。

“我看下11月1号是周几？星期二……”韩东景思考片刻，“这样，你回来先倒一天时差，晚上咱们补过我的生日，星期三咱们去领证，这样安排好么？”

“生日晚一天过，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那天正好也有事，一个朋友要移民去美国了，31号请我们吃饭。正犹豫怎么跟你说呢，现在多好，谁的事都不耽误，你回来后咱再踏踏实实地把我生日过了。”

“真的？”

“当然，什么时候都不会骗你，我答应过的。快去洗澡吧，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听韩东景这样说，小月低落的心情缓和了一些，简单冲了个凉，把头发吹干，躺到床上，蜷进他怀里。

韩东景的身体很热。最近他都热热的，像在发烧一样，不时还会咳嗽。

“有什么不舒服吗？”小月担忧地问。

“有点感冒而已。”

“可是已经有段时间了…”

“平时很少生病的人都是这样。偶尔生起病来好得比较慢。没事的。”

“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你太忙了，有时间多睡一会儿。再过一周还不好的话，我自己会去看的。安心睡吧，晚安。”

韩东景捧起小月的脸，在唇上长久地亲吻。

这个吻也是热的，热到滚烫。

小月渐渐安定下来，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