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旗的话像是一桶汽油,彻底点燃了宁容与一直压抑着的怒火。
“凭什么!我妈她哪里错了!追求自己的幸福难道不对吗?难道你就想让她照着你们宁家的荒谬的族规,一辈子孤孤单单的到死吗!”宁容与大声喊道。
“有没有错不是我说了算的,她这是家规,不可违抗。”宁云旗看着宁容与的眼睛,语气不可置否。
“哼,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嘛,别说外人,就连你们宁家自己人也每没有几个知道这件事的,怎么,觉得丢脸?”宁容与稍微冷静了下来,冷哼道。
“并不光彩。”老人神色未变,还如刚刚那般威严万分。
“这样的话,那你这外公,和你这个表哥,我是不得不认下来了,既然你们不想让比别人知道我母亲的事,那我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宁容与挑衅地看着对面的爷孙二人,继续道:“好啦,天色不早了,外公,表哥,我就先走啦。”
宁容与看着宁玉瑱又黑了几度的脸,笑容得意又放肆,转身便离开了。
“爷爷,难道我们就任由她这样吗?”宁玉瑱看着宁容与的背影,冷冷地问道。
“随她去吧,她这么做,或许会引出当年杀害你姑姑的凶手。”老人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玉瑱,你要记住,无论租血缘再怎么相近,她始终不是你的妹妹,也不是我的外孙女。”宁云旗的这次一番话,前一半是对宁玉瑱说的,后一半是对自己说的。
“好啦,天也晚了,回去休息吧,进了太太贞司,不比在家里,吃饭睡觉要按时,有事情就给爷爷打电话。”老人的目光慈爱,在这一刻,他不再是身负重任的族长,而是疼爱孙子的爷爷。
“我知道了,爷爷,孙子不能时刻陪在您身边,您也要好好照顾你你自己。”
“你放心吧,快回去休息吧。”宁云旗催促道。
“好的爷爷,那孙儿先告退。”
“去吧……”
老人的声音轻柔,风将字句吹散,揉进了夜色里。
月光下,老人的脊背挺直,但是浓浓的孤单似乎将他紧紧包围。
秦时月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心里思绪万千。她刚刚本来想直接找蜉蝣子道长的,但是人太多,她又不好行动。
明天就是长生契的认主仪式了,可是她到现在还没有和蜉蝣子道长说上一句话,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她的弟弟……
“嗖!”忽然,一支锋利的箭划破夜空,直直得朝秦时月射来。
“嗡——”秦时月轻松地躲过,箭便直直地插在地上,射箭之人的力道之大,使得箭嗡嗡作响。
秦时月向箭来的方向看去,眼中杀意尽显,但是即使是她的眼睛,也只能看到浓浓的黑暗。
秦时月又回头看向箭,却发现箭尾处绑着一个尾指粗细的小木筒。
她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人之后,这才弯下腰,把木筒取了下来。
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木筒,木头是普通木头,形状是寻常形状。
秦时月检查了一番之后,确定没有什么异常,这掌心一握,将木筒化为碎末。
“哟!还没回呢?”一道慵懒的男声在秦时月的背后响起。
这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是杜衡。
秦时月把纸条藏好在手里,然后回头向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