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这边不让进。”
明明周泰是跟着符骁一同进的公司大门,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你不认识我是谁?上次你都让我进了。”
周泰指指自己的鼻子,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不好意思先生,您...”
周泰似乎忘记自己的脸被扇成猪头的事了,他裹成木乃伊,手里还拎着一对拳击手套,十分扎眼。
“好吧,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公司投资方的儿子,也是符总的合伙人,可以了吗?”
周泰指指前面的符骁,长腿一迈却被保安无情地拦住。
“我都说了,怎么还不让进?”
“符总...你倒是帮哥们儿说句话啊...”
周泰无奈地站在公司门口一米以外,冲头也不回走在前面的符骁呐喊。
“把他带到茶水间。”
“喂...你倒是让我上去啊,我不上去怎么帮你?”
周泰急得扔了拳击手套,准备去拽符骁,又被保安拦下。
“不必了。”
符骁怕周泰又胡来,还是决定先稳住他,自己去探探董事会的口风。
符骁推门进去,难得的各位董事都在,向来开会都是需要符骁打电话一个一个请,最后才为难的姗姗来迟。
“符总终归是年轻人,考虑事情还是欠妥当,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蛋糕要做大,就要和大家一起吃。”
“符总这个年纪和我们这些老家伙玩零和游戏,恐怕让我们很难做啊...”
其他人没开口,却也没人替符骁说话,开口的人就代表了他们的态度。
“您说的是,不过我确实没打算一个人独吞这个项目,只是觉得开发成商业街欠妥当。”
符骁默不作声的看了一桌子人,心下了然,原来是怕自己表面拒绝,实则要独吞老宅的项目,才说什么蛋糕要一起吃的话。
“符总,做事情之前还是先问问家里人的意见,不要冒进,不做项目大可以推掉,有必要推掉手里好几个项目去买老宅么?”
桌子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和符年青一起打拼过来的,常常以长辈自居,经常用符年青来压制符骁。
“各位董事放心,我绝不会让公司亏损。”
“哼,符总是不是忘了,之前公司的钱有多少寄到国外了?”
符骁心里一沉,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池御被父亲流放出国,让人自生自灭,符骁疯狂接项目赚钱,几乎都把自己卖给公司了,像个陀螺一样转。
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对接,忙的时候,连口水都喝不上,好不容易赚来的钱都寄给池御的寄宿家庭了。
钱没赚到手好说,一赚来钱董事会里的人就对符骁寄到国外的做法有了意见。
一直到今天,这件事还像一根刺一样横在所有人心中,一遇到事,就拿来刺一刺符骁。
“各位...”
符骁刚想说什么就被敲门声打断。
“符总,您看下新闻...”
符骁打开手机看到热搜的第一条旁沸腾的标志,心脏猛地一阵刺痛。
‘老宅拆迁在即,是谁别有用心?’
“符总,事先不知道吗?还是根本没打算告诉我们这些董事?”
“失陪...”
事发突然,符骁不知道怎么昨天周泰都拿到授权了,今天老宅就要拆迁了?
他捂着心脏,趔趄着从会议室出来,来不及去办公室拿心衰的药,就马不停蹄往老宅赶。
都上新闻热搜了,那池御肯定也看到了...
符骁不知道这帮闹着拆迁的人是谁的手笔,只能先往过赶。
池御看到新闻的时候,觉得眼前一黑,谭虔本来想先观察一下,看池御心急如焚,只好派他过去问问怎么回事儿,最好再调解一下。
“喂,你和大伙儿说一下,一会儿会来个代表,下手不用太客气。”
孟林接到周总的电话立刻给在老宅闹拆迁的人去了电话。
孟林心里一边对符骁道歉,一边还是想再逼他一把,探探新项目的虚实,最好可以抓紧推进,孟林心知公司可撑不了太久。
“来了来了...”
在老宅旁守候多时的硬茬,见了池御细皮嫩肉的,不禁有些疑惑,就这还至于找他们这些专业医闹来收拾?
池御站在老宅门前,正想找个人问问,没想到乌央乌央一帮人,就气势汹汹地来了。
“让开,这房子我们一定要拆。”
“不行,你们这不合规矩。”
池御没听谭虔提过这件事,就默认这帮人是野路子,觉得在法律上对方不占优势,自己就头铁地想要去硬刚。
“规矩?你和我们讲规矩?”
为首的人冷笑了下,作为医闹专业出身的他们,医院都把他们没办法,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还敢和他们叫板。
“法治社会...”
池御死死挡在老宅门前,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推倒在地上。
“我说了你们不合规矩就是不准拆!”
池御从地上费劲地爬起来,老宅之于他,远远超过了家的意义,那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象征,他想尽全力守护住这个家最后的东西。
“滚!在这里我们的规矩就是规矩!”
本来那群人只是接了指示办事,关于下手不用太客气也没个准儿,见池御非要硬碰硬,他们的脾气也就上来了。
池御像个小鸡仔被人拎着衣领摔到地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被踹了一脚,腿蹭在地上滑了几米。
符骁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看着摔在地上的池御,他的理智开始瓦解了。
“让开!我已经报警了,手上是授权书,各位一个跑不了等着吃官司。”
符骁把池御抱在怀里,池御红着眼睛不配合地推他。
“我先带你去医院。”
“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