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的时间越久,云桓的脸色就越难看,尤其是看到林妙月他们那边被俯首就擒后,他心底不由惊慌了起来,丹田处传来隐隐的阵痛也在提醒他,不能再拖了。
云桓左手握住剑刃往外一拉,雪白色的剑刃上立马出现斑驳的血迹。
卢长青见状,眼皮狠狠地抽动,这是做什么?想学道士驱鬼?还是在给自己加红buff?
卢长青打了个响指,小雪挥动着翅膀出现在她身后,气势凛凛。
管你要打什么牌,只要你敢出,我就敢用双王把你炸得人仰马翻!
这下换左桓嘴角抽动了,死好像是他今天唯一的能走的路。
不想死,但现在似乎已经回不了头了,也许在他利用自己小徒弟,利用宁染,利用魔族帮他壮大无极宗实力时,他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两道剑气再空气中相撞,爆炸产生的音波让空气都为之一滞,云桓闭上眼睛,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地上,口中呕血不止。
“师父!”
几道焦急的叫喊声响起,云桓趴在地上无声的笑了起来,恨恨地盯着卢长青,“我居然会输给你!”
不甘、无奈,想不通自己几百年的修为居然会输给一个三十多岁的黄毛丫头。
卢长青稳住身形后咯了一口痰,将嗓子里的血沫子吐了出来,提着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的手下败将,“别这么不甘心,你不是死在我手里的第一个所谓的天下第一人。”
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云桓殷红的嘴唇颤抖,“别得意太久,我的今日会是你的明日。”
卢长青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银光闪过,血花四溅,一颗带着懊悔不甘的人头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卢长青曲起胳膊将剑夹住,右手一拉,剑刃又重新恢复光洁如初的样子,只是她的袖子上出现了两条血色的红痕。
林妙月几人反应还是比较快的,从震惊到愤怒只用了三秒。
“师父!”
“师父!”
“你这个妖女,居然敢杀我师父,我岑放跟你不死不休!”
几人嘶吼着,拼命挣扎想要起身,身后看押的弟子连忙将人按倒在地上让人动弹不得。
卢长青径直走向林妙月,看着跟个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的她,问道:“很气愤?”
林妙月猩红着双眼,眼底全是仇恨,因为过于愤怒,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你杀了我师父!”
“没办法,我也是自保,我不杀他,你就会帮着他们联合起来杀死我们,死道友不死贫道,所以就只能让他去死了。”
林妙月仰头恶狠狠地看着卢长青,眼底似有怒火在烧,“沈全真,你这么恶毒,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卢长青笑眯眯:“谢谢你的祝福,只要你的师父不得好死,我死不死得好都无所谓的。”
林妙月被气得尖叫了一声,声音凄厉刺耳,跟疯魔了一般,尖叫着质问着卢长青:“你杀了我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跟我作对?”
卢长青收起脸上的笑,蹲下身一耳光重重地扇在了林妙月脸上。
“冷静下来了吗?”
林妙月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耳光扇的脑袋偏向了一方,慢慢将头转了过来,眼中的怒火不停翻涌,像是下一刻就要将卢长青燃烬在她的恨意之中。
卢长青眨眼问道:“都说反派死于话多,但我想击碎你的美梦,让你死个明白,知道我为什么要收拾你们吗?”
“你恨沈的自私自利,为了自己害死了别人,你现在呢?你不也是为了自己,跟着云桓杀了那么多修士吗?你又比她高尚到哪里去?”
因为极度愤怒,林妙月清丽的面容变得扭曲,“说我?你呢?你杀了我师父,不也是为了自己?你就不自私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
卢长青笑了,“别说,我还真有资格审判你。”
毕竟任务者这个身份,必要时天道都得给她们让道。
卢长青让人将林妙月松开,她一把薅住对方的头发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林妙月吃痛不想在卢长青面前露出丑态,硬是将即将破出喉咙的呼痛声咽了下去。
卢长青没有松手,反而将人的头发抓得更紧,迫使对方不得不将头抬了起来。
“来到这个狗屁世界被九个男人宠爱着,你是不是觉得很美?亏你还读过十多年的书,女权主义不知道也就算了,刻在现代人DNA里的男女平等都忘记了吗?这屎一样的男权社会,处处都透露出男尊女卑的修仙世界,你是一点也没察觉出来吗?”
“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没有羡煞旁人的根骨,没有惊才绝艳的才华,没有倾国倾城的面容,没有高贵不凡的出身和得天独厚的气运,你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反抗这吃女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社会也就算了,毕竟在这种世界里,女人能活着就已经很难了,可你明明不是!你有着得天独厚的气运,有着天赋异禀的资质,有着坚定不移的决心,更有着对比这个世界更先进更进步的思想,可你偏偏要做男人的伥鬼!”
林妙月鄙夷又嘲讽地看着卢长青,出声讽刺道:“伥鬼?我想救我的师父和师兄们就是男人的伥鬼了?我找个男人谈恋爱就是伥鬼了?是不是在你们这些女权眼里,女人只要跟男人在一起就是伥鬼就是女奸了?”
“睁开你的眼睛给我好好看看。”卢长青一指在场的众人,“看看现场的这些人,除了落英谷的弟子外,又有几个女修?再好好想想你们那恶臭的无极宗,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女弟子?用你那崭新没有开封过的脑子好好想想,为什么云桓那老东西收男弟子时只要五行的天灵根就行,而收女弟子却是变异冰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