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眼泪,好羡慕二妹妹丫丫是大伯的闺女,跟着分家了不说,以后也能靠卖鱼过上好日子。
摸着两颊红肿的位置,林盼儿哭着跑去洗衣裳了。
李老太婆挽着她的背影,恶狠狠的骂道:“个贱皮子,迟早把你卖了。”
林大海和林小海丝毫没有替姐姐说话的意思,冲李老太道:“奶,要不你去大伯家要钱给我们买糖葫芦。”
“不行,得先给我买首饰,这样我相亲才有面子。”林水仙插嘴。
她今年都十六了,也相看了几家,可对方不是穷困就是潦倒,她一个都瞧不上。
娘说了,过几日让媒婆给她寻地主或是县里的公子哥,没个好首饰撑门面怎么成。
李老太咬牙:“我难道不想去问老大要钱,可老二两口子到现在还被关在祠堂罚跪呢,都怪林丫丫那个赔钱货,蛊惑住了崔钰少爷。”
想到这,她又恨恨的看向林老汉。自家老头子也是个没用的,被砍掉了胳膊,为了给他接上去,花了家里大半银子。
“奶,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大伯一家吃香喝辣?”林小海急道。
打从他们两兄弟记事起,林大郎一家便当牛做马,他们也把自己的大伯等人当成了奴隶,如今奴隶过的这般好,林小海气的五官都扭曲了。
林大海转了转眼珠,一个损招出现在了他心里。
“二弟,明天咱们把他家的鱼给偷回家,然后去聚客楼卖掉。”
李老太一脸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大孙子:“不愧是老娘的后代,这脑袋瓜就是聪明。”
聚客楼以一百文一斤收鱼的事情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林梵昨天刚上山,今天也没再上去,专心给林大郎和季砚淮治伤。
林大郎的伤势还好说,林梵这些日子已经制定了方案。
但季砚淮的毒,看来是积年累月,毒素扩散至心脉附近,人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这小子还能活着,连林梵都不得不服气,真踏马是个奇迹。
银针估摸着已经被匠人打造好了,得等找个时间去县城,把这小子的心脉护住,防止毒素继续侵蚀。
给两个人熬制好了药,双双喂下,林梵便又帮着金氏做衣裳,看林周抄书,教林风识字。
不错,林风虽然比林梵还大两岁,但林梵三岁时就被林周教导在地上用树枝写字,等到八岁时,学会了大部分天齐国的文字。
反而林风,连自己的名字都还写不好。
“我又不考科举,认字干嘛,好妹妹,你就饶了我吧。”林风欲哭无泪。
林梵瞪着眼:“二哥,你昨天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以后一定要当将军吗,当将军可不只是有谋略就成的,还要会分析战况,制定战略,不说博览群书,熟读兵法,总不能把字写成狗爬吧。”
林周也正了神色:“不错,丫丫说的有道理,从今天起,除了例行抄书外,我每日抽出一个时辰看着你练字读书。”
如今不必再被老宅掌控,他也是时候规划自己与二弟的前程了。
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爹娘和妹妹日后能平安顺遂,有人撑腰。
“不要啊!”林风一声哀嚎。